可是,北蒼擎何人也,即使不愛,也會將她親手毀掉。
“還算有自知之明,不過……本王也不屑!”
青嵐就知道他會這樣,心卻莫名一緊,摸著懷裏那顆有著她體溫的石頭,緩緩一笑,再次閉上雙眼。
“這世間最想要的便是奪回發妻!”
迷糊中,青嵐似乎聽到這樣一句話,蒼涼中卻透著無奈……
翌日,在暴王那道著火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的度過了一天,不過這一天很充實,礙於她王妃的身份,出門辦事的飛童答應了她的要求,便是回來時順便帶些植物種子回來。
從小,她就喜歡蒲公英,那種自由暢飛的感覺是她一直所望的,奈何情勢不允許,也許在這高貴華實的王府蒲公英隻是平常不過的植物罷了,甚至沒有任何觀賞價值,可她就是喜歡那中平凡……
至少……能擁有自己的自由!
飛童也沒讓她失望,什麼樣的種子都帶了一些回來,她選了些自己比較中意的,下午便撈起衣袖帶著柳翠在暴王的虎視眈眈下種植起來。
北蒼擎一身飄逸的青衫坐在輪椅之中,身旁是一張不大的紅木小茶幾,精致滑瓷杯麵還冒著清香的熱氣,可喜暴王卻無心看書,而是時不時的盯著那正忙碌的嬌小身影。
她對這些植物似乎很有研究,連種植的方向和距離都要好好斟酌一番,倏然,不由自主的從輪椅一側的機關裏拿出一枚泛著陰冷毒光的銀針,眸裏的深意更是高深莫測起來。
直至耳畔傳來飛羽的彙報,他才悻悻然收回銀針,轉看天際,不知不覺,一天又要到頭了。
一刻鍾後,王府正廳,神醫齊祖正蹙眉為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北蒼擎把著脈,臉色有些沉。
這脈象……時浮時沉,不像傷,不像毒,縱使他經驗廣泛,也辨不出個虛實,頓時,漠然的搖了搖頭。
“神醫!本王這是怎麼了?”北蒼擎虛弱的如風一吹就會倒,說話時,連呼吸也有些急促,看他為難的神色,不免有些緊張。
“王爺脈象很怪,待老夫細細斟酌才是!”齊祖深意的看了看北蒼擎,眸裏有著複雜,卻欲言又止。
聞言,本還夾著希望的眸子頓時暗了下去,無力的揮手,神醫也隨下人走了出去。
青嵐將一切忙完天色已經微暗,見暴王已離去,也不拘束,拉著柳翠便到廚房找吃的。
飯飽後泡了個熱水澡,也許因為累的緣故,又加上手臂上的傷也還沒好,挨近枕頭便睡了過去。
北蒼擎推門進來時已是深夜,眸光瀲灩的看著床上縮蜷的嬌小身軀不免蹙眉,這女人,神經還真大條。
他刻意不驚醒她,而是椅窗而停,遙望上穹一輪彎月,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迷人的邪笑。
他……剛剛見到芯兒了,她說還愛他,但卻迫不得已嫁給了自己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