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飛羽極速的拉開馬車的車簾,一把抱過胡子花花的老莊主,二話不說就往裏頭衝,李立也不敢耽擱,抱起雅兒也是極速的跟上他如飛的腳步。
飛羽氣喘籲籲的來到北蒼擎的寢宮,卻被告知他們去了蒲院,他又一把抱起老莊主飛往蒲院。
老遠,便聞到悲傷的氣氛,飛羽心頭一寒,剛邁進蒲院,便見杜衛飛童等人跪在了蒲院的門外,均是低著頭,難道他來遲了麼?
雙手無力一垂,正昏昏欲睡的老莊主就這麼摔了個正著。
“哎喲!你這個臭小子!”頓時,雪地上的冰涼令他瞌睡全醒,當場瞪大雙目一個彈跳起身,指著一臉痛苦的飛羽吹胡子瞪眼,隨即,目光一轉,感覺到氣氛不對,而噤了聲。
這一路,他還在睡夢中就被飛羽給綁了過來,要不是看到他的寶貝雅兒,造就對這個沒大沒小的冰塊臉下手了,一路,馬不停蹄,睜眼...對對了,這是什麼地方,綁他來這裏做什麼。
“嗚嗚....爺爺!快救救娘親,雅兒不要娘親死!”雅兒看到麵前的情境,頓時,放聲大哭,抱著老莊主的大腿不停的搖晃,嬌小的身子也是不停的哆嗦。
“我的乖寶貝,你剛剛說什麼?”老莊主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頓時,掏了陶耳蝸,湊近雅兒,很認真地問道。
“嗚嗚嗚......娘親被壞人傷了,現在不行了!”雅兒吸著鼻子,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屆時,老莊主已不見人影。
北蒼擎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渾身已經僵硬,眸光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過毒兒,他怎麼也不相信她就這麼舍棄他們而走了。
所以,當老莊主來到他跟前之時,他絲毫不曾發覺。
白花花的胡子在寒風中哆嗦的飄飛著,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毒兒之後,他第一個便是狠狠砸了北蒼擎一拳這一拳不輕,以至於他當場吐出了一口鮮血,可盡管是這樣,抱著毒兒的雙手依舊沒鬆開一點,反而抱的更緊。
一拳過後,他才蹙眉的為毒兒把脈,翻看著她的眼皮,手伸向她被血染紅的腹部,隨即想到什麼,大吼一聲:“火!”
這一聲,幾乎將整個蒲院都震開了,而幾個跪在雪地裏的人頓時被這一聲給驚醒,突然速度起身,均朝一個方向跑去,他們心裏在這一刻燃氣了希望。
雅兒和熙兒相識一眼,眼角的淚還不曾幹,但卻在他們眼裏都看到了希望。
就知道,爺爺有辦法......
杜衛他們的辦事效率也真的很快,不到片刻,便見二十幾人,每一個人都端著一盆炭火過來,隨即,便是將他們團/團包圍在中間,空氣中的溫度再次暖了起來,杜衛等人識趣的站在外麵等候,隻剩老莊主,北蒼擎,以及毒兒三人在蒲院裏麵。
知道四周的溫度漸漸有些微高,老莊主才趕掀開毒兒滿是鮮血的衣擺,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雙眸殺氣頓生,他可是將這三娘倆當心頭最尊貴的寶貝來疼愛,居然有人敢在他的寶貝身上動手腳,而且還那麼的狠,想要致人於死地。
從腰間掏出一瓷瓶,撒了些淡紅色的藥粉上去,傷口處血肉模糊,但血液中那股異樣的味道仍然存在。
北蒼擎漸漸拉回了思緒,看著他熟練的動作,頓時,雙目一紅,既是再次濕了眼眶,他的阿醜有救了,他的阿醜有救了......
同時,感覺到自己的懦弱,自從她失蹤後,他便一直處在消極之中,而且還讓自己生病,耽擱了時間不說,還得讓眾人來為他擔心,照顧他,現在想來,自己真的很窩囊,與雅文的愛相比,突然覺得自己那點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很快,傷口的血便止住了,而且還有了愈合的跡象,北蒼擎簡直不敢相信所見到的這一幕,是如此的神奇。
老莊主漸漸觀察著傷口,繼而又翻開毒兒的眼睛看了看,狠狠吸著鼻子,似乎那股異樣的味道已經沒有了。
他將瓶蓋再次打開,北蒼擎驚奇的發現,從毒兒的傷口處爬出一隻粉色的小蟲子,很小很小,通體粉色,隻是眨眼的速度,那蟲子便又進入了瓷瓶之中,快到他來不及看個仔細。
剛剛撒下的明明是粉色的粉末......
蒲院本就是四麵高牆,除了一道門之外再也無其他出入口,而這些炭火的作用起效很快,就這麼一點時間,積雪基本通體融化,隻是寒風還是不停的呼嘯而來。
各色植物又是生機勃勃一片,葉尖上的冰水隨著風拂過而滴落在泥土裏。
“好了!再過一刻鍾將她抱離這裏!”再次把脈之後,老莊主捋著白花花的胡子對著北蒼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