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的屍臭湧入我的口鼻裏,讓我一陣陣反胃。血屍的手還在壓迫著我,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大多了。我堅持不住了,抬起腳來對著人體的要害位置就是一腳。
我這一腳像是踹在了一堆骨頭上,但卻堅硬無比,我被這強悍的反彈力震飛了出去,開山刀直接被血屍奪了去,我再一次砸在了一棵樹上,剛剛才受過傷的脊背現在更加疼痛了。
“偉哥,你特麼好了沒?”我吼了一嗓子,“我特麼都要被打死了!”
“馬上……”偉哥說的話都沒底氣,哢嚓哢嚓的拆卸聲還在繼續。血屍和我都沒有耐性,隻見血屍將奪過來的開山刀扔到了一邊,難聞的屍氣噴出,再次撲了過來。
我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順勢一滑,倒在了旁邊的草叢裏,但我的脊背更加痛了,幾乎動都動不了,血屍撲了上來,猙獰極了。
嘭!
在血屍撲來的一瞬間,偉哥終於是裝上了彈藥,燥熱的彈藥夾雜著巨大的響聲噴射了出去,這完美的一槍總算是盡數落在了血屍的身上,血屍被巨大的衝擊力狠狠地推開,我趕緊順勢一滾,避開了血屍身上灑下來的屍毒。
那血屍因為身體的慣性,被巨大的衝擊力的推下了山穀,彈藥在下一瞬間爆炸了起來,將血屍炸了個粉身碎骨。
我驚駭地看著山穀下的爆炸,良久才反應過來,“你灑碧啊,用烈性彈藥!”獵槍的彈藥分為烈性和溫性,溫性彈藥不會產生爆炸,而烈性彈藥則是會在短暫的衝擊力下產生劇烈的爆炸。但烈性彈藥極其危險,有時候在裝彈藥的時候就會產生爆炸。
偉哥撓了撓頭,傻笑著。
我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想要獨自坐起來,但背上的傷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讓我不由得再次跌坐在原地。這血屍的力量的確是讓我有點後怕。偉哥倒是個通透人,趕緊過來扶了我一把。
一陣清涼的雨風吹來,我抬頭透過茂密的樹葉看了一眼天空,一片烏雲從遠方湧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陣雨,一直當天氣預報說大白話的我也不由得皺了皺眉,看來真的有雨了。
我看了一眼這架勢,恐怕這不僅僅是陣雨那麼簡單,加上我背上的痛已經不支持我再趕路了。於是趕緊從背包裏弄出來一個簡易帳篷,這種帳篷隻需要簡單固定好就能用,據說能扛得住七八級的大風,“偉哥,趕緊把帳篷搭起來,先在山上留一晚吧,要下雨了。”
好在的是,我們正處在一個相對平穩的地形,很快,一張看起來還算安全的帳篷便搭置好了,我將土獵槍和開山刀取回,裝上了土獵槍的彈藥之後,又用紙巾將開山刀上的屍毒擦拭幹淨,這才別回了腰間。
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但天色暗淡得就像是午夜了一般,雨淅淅瀝瀝也隨著隆隆的雷鳴聲下了起來,雨並不大,但我很討厭下雨天。我和偉哥在帳篷裏簡單解決了中午飯之後,便倒頭裹著一張黑色的帶帽雨衣睡了起來。
這一覺睡得也不舒服,雨滴砸在帳篷上的聲音沒了之後,我便被一個奇怪的夢驚醒了,一睜眼,偉哥已經不在帳篷內了,收拾好東西之後,我也出了帳篷。
一片烏雲在天邊,火紅色的太陽在亮起,我拿手機出來一看,竟然已經是下午的五點鍾了。
“幹活。”我快速地吞掉手中的小粽子,把剩下的半瓶水全部喝完,將東西全部收拾進登山背包,套上那件剛才躺睡的帶帽雨衣,把開山刀別在腰間,旋即拿起土獵槍,沒入了雨露沾濕過的森林裏。
偉哥也套上一件帶帽雨衣,跟上了我的腳步。剛剛下過雨的大山空氣很好聞,但我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如果有雨水沾過的樹葉碰到我的身體,我就會渾身難受,起雞皮疙瘩。這也是我為什麼套上雨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