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歇抱著恩惠,念慈抱著恩禮,一家四口離開沙灘,回到房間內。
恩禮那趴在念慈肩膀上的腦袋,悄然睜開了眼,她掃視了一圈林歇身邊。
是,林歇身邊。
然後慢慢合上了眼,眼皮上有一抹淡淡的幽綠光......而後被她悄悄用揉眼睛動作抹掉。
回到別墅,林歇和趙念慈給孩子擦臉,然後給放在隔壁屋的床上。
兩孩子睡夢中還要手牽手,這段日子培養起來的感情已經讓她們無助時都要手牽手。
林歇伸了伸懶腰,發出大叔一般的:“哎呦”聲
他和趙念慈到一樓的遊泳池,看著隱晦的橙黃色路燈打在泳池上。
這麼想,身上的衣服已經隨著吹風而幹,衣服上有些許鹹鹹的味道。
他把上衣脫下,僅僅剩下不進水的大褲衩,然後縱身一躍,跳進了泳池裏。
“老婆,快進來。”林歇站在水裏,敞開懷抱,邊上泳池水波光粼粼,自他的周身打開好幾十道波紋。
趙念慈麵有嬌羞,紅著臉打算反駁,但是這夜愈發清幽,她欺騙不了水麵,和自己的表情,簡單看著這個男人,自己就想要擁入他的懷抱。
她心翼翼的踩進水裏,冰涼的觸感傳遍全身,完全沒有之前在海裏麵尋找林歇的大膽。
水聲簌簌,林歇上前握住念慈的雙手。
她仰著頭,悄悄等待林歇的吻。
過了一會,都沒感受到柔軟。
她睜開眼,看到一臉壞笑的林歇。
死不要臉的林歇道:“幹嘛?想要了?不能自己動嗎?”言罷,他咪上眼。
結果顯而易見,不管是求婚之前還是之後,林歇都是弱勢的一方,在水裏麵被踹了襠部一腳。
可是,在水裏麵,趙念慈無法準確操控身體,一個腳滑,她往後麵倒去。
林歇略習水性,忍著襠部的微弱疼痛,一個渡步到趙念慈身後,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可愛樣,冷不丁很有節製的“嘬”了一下。
溫熱的柔軟,透過因為泳池冰涼的皮膚,如電擊一般流傳全身。
林歇動了情,但他卻停了下來,眼神有些落寞的將念慈扶正。
他走在前頭,坐在了泳池邊,念慈在他的幫助下,坐在身邊。
“以前,在我們親密的時候,我總怕他們會看著,會留心眼注視著他們消失視野中,但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我反而有些,心裏不是滋味......”
兩人牽著手,水滴落一路,回到浴室,互相幫忙擦拭。
林歇幫未著衣裳的念慈擦拭頭發上的水滴,一邊,念慈的溫熱手輕撫在林歇的背部肌肉上,輕輕的拍。
“他們是完成希冀離開的,許多人,一生都不一定能做到一件。”念慈嚐試安慰道,她可以感受到,林歇因為身旁最後一位執念空姐的離開,有些落寞。
林歇幫忙擦幹,兩人坦陳相見,牽著手,躺在愛心的床上。
“幸運的是,我的身邊有你們,往後也一直都會在,不會因為某個目標離我而去,我本來不是這樣會去珍惜的人,離開母親所處的家,也沒有過後悔,但這段時間以來,從你和恩禮恩惠,還有執念們身上感受到了,友情,親情,羈絆,牽掛,感同身受,互相依賴,當然,還有因為愛而滋生的憎恨,埋怨。”
念慈枕在林歇的胳膊上,靜靜的傾聽。
“我都二十多歲,卻像是孩童一般一步步感受這些心境的變化,我突然從果敢的生物,變成了有憎惡的男人,這......是不是也是一種柔弱的表現。”
“老公......”念慈用甜膩膩的稱呼,打斷了林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