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張誌剛,一個激靈,心裏在承受那種感覺到死亡的同時,整個人渾身顫抖中,猛地睜開了雙眼。
張誌剛不怕死,但是他怕孤獨。
死亡對於他來說,曾經是他的老朋友。
不知道在多少次戰鬥中,與他擦肩而過。
所以,麵對生死,張誌剛沒有絲毫畏懼之心。
然而對於寂寞,沒有了兄弟,沒有了愛人,存在於縹緲無人打開空間裏,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不過是南柯一夢,張誌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全身已有汗水滲出。
他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目光不由看向了和尚,隨即又看向了樹洞之外。
樹洞外,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去,時間已經是傍晚時分。
這時候張誌剛的心裏,沒來由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一種生死危機的感覺,縈繞心頭。
作為特種兵,他不信鬼神之說。
卻是篤信自己的第六感,這是一種很奇妙,也非常奇怪的感覺。
自從入伍開始,張誌剛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第六感。
每每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他總是有提前量的一種奇妙感覺。
他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卻總是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救了他的命。
這個時候的他,突然感受到了生死危機的存在。
“不對,這裏應該已經被人鎖定了,”張誌剛心底喃喃。
一有了這種感覺,他已經坐不住了。
“和尚,醒醒,快點醒醒。”張誌剛匍匐過去,拍打和尚的臉頰。
和尚睡得正熟,因為失血過多,這兩天他身體很是虛弱。
幸虧兩人身上的食物還很充足,並且能在樹洞中休整了兩天,他的體能已經恢複了幾分。
他被張誌剛拍打醒,睜開睡眼,在黑暗中盯著張誌剛:“咋了?幹什麼這麼激動?”
他還有心思開玩笑,這讓張誌剛想抽他丫的一巴掌。
“特麼的,能不能走?”張誌剛直接爆了粗口,並且開始收拾背囊。
幸喜他習慣很好,每次用完東西之後,都放回背包,除了必要的一些食物與飲水,他已經都放在了包裏麵。
聽張誌剛問的急切,和尚清楚,事情有變,不由收回了玩笑。
“走不知道能不能成,不過爬一定可以。”和尚歎口氣,活動了下手臂,顯然還沒好利落。
不過幸喜他傷的是胳膊,不是腿,所以行走應該還是可以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失血過多,身子還有些虛弱而已。
這時候的張誌剛已經收拾停當,伸手一把將和尚拉了起來。
“老子背你走,別跟娘們似的。”
張誌剛甩了和尚一句,然後兩人麻利的出了樹洞。
其實現在的和尚,自己走是沒問題的,隻是因為身子虛弱,想要像以前那樣,行走如飛,卻還需要幾天的修養。
“放開我,我能自己走。”聽了張誌剛的話,和尚有些不服氣,甩脫了張誌剛的手。
“行,那你自己走。”張誌剛冷笑,不去理他,向前走了十餘步。
和尚想要跟上,可向前走了幾步之後,覺得頭暈眼花,身子一陣搖晃。
他終究身體虛弱,不能跟從前比了。
張誌剛見了歎口氣,轉身回去,一把將和尚背了起來,大踏步向前疾馳。
他們的行動很快,可後麵的那第三組的人,行動比他們並不遜色。
尤其是當他們發覺,兩個光點忽然成為了一個,立刻速度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