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一個正是那冒冒失失的羅刹,另一個卻是中等身材、麵色枯黃的中年人。
“啊,我在裏麵等了半天,你們怎麼不進來,打架這麼好玩的事兒也不叫上我?”羅刹一出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衝著石軍嚷嚷著。
“你還說!自顧自就進去了,也不和這四隻看門狗打聲招呼!”胡海氣咻咻地大吼一聲,“還有這個家夥,莫名其妙一上來就動手,沒辦法,我隻能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了!”說完,又得意洋洋地用手一指狼狽不堪的變種廣林子,似乎打得他沒有還手之力的人是自己一樣。
那尾隨羅刹出來的中年人看見石軍等人,連忙走上前對著胡海深施一禮:“冥捕大人,想不到這麼快就見麵了。”
胡海一看,這不是剛才在焚心地獄的鎮獄司裏見過的那個官兒嗎?印象裏這個家夥馬匹功夫甚好,簡直可說得上技壓群鬼了,猶豫道:“你、你是那個……那個迷樹對嗎?”
“大人記性真好,還記得下官的名字。”迷樹聽了不禁喜動顏色,“下官管教屬下不力,讓大人受了衝撞,等一下我會好好管教他們的!”說罷,命人將萎頓在地的幾個守衛拖了進去。
“他是什麼大人?”羅刹眨巴著眼睛插嘴道,用手衝著石軍一指:“這才是如假包換的冥捕大人呢!”
迷樹聽了一愣,看看正指揮著藍魄困住斷嶽的石軍,又看看胡海,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石軍見狀連忙命令藍魄撤了回來,眼珠一轉,對著迷樹信口胡謅道:“話是這麼說,可這一位的身份地位絕不在我之下,隻是出於其他考慮,不能不保密,所以……哈哈,你們明白了?”心想,胡海的身份當然不能說給你們得知,不過你們也不算受騙,我們情同兄弟,他的身份地位在人界和我也的確一樣,是個學生罷了。
胡海也見機得快,石軍話音一落,就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露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迷樹還是糊裏糊塗,可這一位羅刹大小姐親口指認的冥捕大人既然這麼說,想必自有道理,於是衝著石軍行了一禮,指著站在原地氣喘籲籲的斷嶽說道:“大人,這一位是鎮獄司雷霆院的副將斷嶽,剛才想必是有些誤會,才會和大人動起手來,還請大人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實在也有點為難,這斷嶽官階地位雖然在自己之下,但畢竟不是同屬一個部門,眼下他得罪了這位大人物,可處在自己的立場也不好多說些什麼,隻得對著斷嶽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夠自己識相,向冥捕大人賠罪了事。
斷嶽被藍魄纏得狼狽之極,原本見到迷樹還以為他是來幫忙的,但此刻居然見他對著這幫人又是賠禮又是作揖,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一班大人物,但心裏還是有點不太服氣,低低地“哼”了一聲後,勉強對石軍行了一禮,便訕訕離去。
迷樹見狀甚是尷尬,但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得三催四請地領著一行人進了撫魂司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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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撫魂司衙門的內堂,摩陀就忍不住問道:“喂,怎麼你的人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和我們動手啊?”
迷樹早就從摩陀身上的氣息推斷出這是一個魔界中人,心想:那還不是你闖的禍!但臉上卻不露聲色,隻用眼睛看著石軍,微微一笑道:“不知這一位如何稱呼?”
石軍早就從胡海口中知道了摩陀的身份來曆,雖說和他並不相熟,但怎麼說也是一起來的,於是毫不猶豫地說:“這一位是我的朋友,叫摩陀。”
“噢,”迷樹應了一聲,沉吟道:“摩陀兄應該是魔界的朋友吧?”
“是啊!”摩陀愣愣地大點其頭,居然坦白交待:“我是來渡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