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是不是弄錯了？”胡海愣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哈哈大笑，“這裏麵可都是些瘋子，他們的腦電波當然有異於常人，你不會把他們當成鬼魂了吧？”
摩陀卻有點莫名其妙，“瘋子？這是些什麼樣的修煉者？厲害嗎？”
“修煉者？哦，你不懂，這所謂的瘋子是人間一些心智失常的病人，多半是由於先天原因或者是受了什麼重大的刺激而導致思維紊亂，言行怪異，可不是什麼修煉者。”石軍知道摩陀出生於魔界，大概不知道精神病人是什麼意思，便耐心地解釋著。
“不是修煉者？可這裏確實有異乎尋常的靈力波動啊，而且這股靈力中似乎夾雜著來自冥界的水屬性力量，我不可能搞錯的!”摩陀被他們兩個這麼一說，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隻是不住神情迷惘地喃喃著。
“那幾百號人的腦電波加在一起會不會就顯得……”胡海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說法來，“總之，我看你是搞錯了。”
“就算弄錯了也沒關係，”石軍見摩陀一臉苦相，連忙安慰道：“如果真有那麼多鬼魂還了得？幾百號呢，我和胡海目前還沒有什麼可以自由使用的力量，光靠你一個魔界新生代也受不了啊！”
“那倒也是。”摩陀和胡海都點頭讚同——如果真是幾百號鬼靈，就憑他們三個人目前還真是沒辦法應付。
折騰了半天，看看時間已經快兩點了，胡海連忙說：“反正急也急不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下午我還有廣林子的課呢！”
幾個人正想轉身離開，石軍眼角一瞥，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禁不住驚喜交集。
他看見了一個絕對意料不到會在此地出現的人——陸晴。
“陸晴！陸大姐！”石軍想也不想，就大喊了一聲。
胡海聽石軍叫陸晴的名字，一時也沒會過意來，隻是下意識地順著石軍的視線望了過去，什麼發現也沒有，卻見石軍緊走了幾步，對著麵前的空氣自顧自地說起話來，連忙扯了扯摩陀：“喂，這家夥搞什麼鬼？”
“你看不見？哦，我倒忘了。”摩陀正伸著脖子聽得起勁，聞言這才想起胡海畢竟還沒有正式修練過，沒什麼修為，所以看不見鬼魂，連忙並起兩指，對著胡海的麵門低喝了一聲：“開！”
“開你的頭！你幹什麼？差點戳瞎我的眼睛！”胡海連忙一縮脖子，揉了揉眼睛道：“我還是什麼也看不見啊？”
“啊？”摩陀歪著腦袋又想了一會兒，撓了撓頭皮：“不好意思，漏了中間一句咒語，嘻嘻。”說著，又重新施為了一次，再喝了一聲：“開！”
隨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胡海眨巴眨巴眼睛，終於看見了和石軍麵對麵站著的，是一個三十來歲，長相普通的女人，接著又想起了石軍曾經告訴過他關於陸晴的事情，於是對摩陀說：“我知道了，她是石軍認識的第一個鬼——怎麼樣，你感應到的不會就是這個女鬼的靈力波動吧？”
摩陀皺著眉，搖了搖頭：“一看這就是個沒有任何修為的鬼，哪裏還談得上什麼靈力？”說著用手一指精神病院的大門：“這裏麵的靈力波動才叫大呢，剛才我近距離重新感應了一下，的確有點不同的地方，其中有一部分力場波動混亂不堪，的確不屬於冥界的，可裏麵還是有一股來自冥界的靈力力場，沒錯的。”
胡海將信將疑，見石軍和陸晴兩個看上去一時半會聊不完，也不好貿貿然過去打擾，幹脆和摩陀二人沿著精神病院的外牆慢慢溜達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還一直想找你呢。”石軍看見陸晴，心裏特別高興——自從當上冥捕之後，找到陸晴並幫助她返回冥界就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可人海茫茫，鬼蹤渺渺，連去哪裏找她都不知道——此刻意外相遇，心中自不免激動。
陸晴是從精神病院裏腳不沾地飄出來的，忽然聽見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十分詫異，再看到石軍，意外之餘也不免有點高興，“怎麼，你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