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給我。”林建齊伸手接過陳白強他們用來修剪牛仔褲線頭的夾剪,張國嶸兩人還未來得及出言阻止,就見林建齊飛快的幾下剪掉了兩條牛仔褲腿,牛仔褲頓時變成了一條牛仔短褲。
“啊?你幹嘛毀掉它,回去縫紉修補還能穿的!”張國嶸不滿道。
“瞧瞧看看,美國新到貨的牛仔短褲,香港隻此一件噢!”林建齊沒搭話,將兩條剪掉的褲腿往攤位下麵一塞,便繼續吆喝叫賣起來。
張國嶸看自己,林建齊心知肚明,他認為麵子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一時之間可能難以扭轉別人的對他的看法,但隻要肯下功夫,他會讓所有人對他刮目相看。
“站住!……”一個戴著大框眼鏡的少女忽然從街角慌裏慌張的跑出,身後兩名紋身的古惑仔追在她的身後,沿路撞翻了不少攤子,鬧的雞飛狗跳,林建齊停下了叫賣,舉目看去。
“啊!”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尖叫,嚇了林建齊一跳,回頭一看陳白強與張國嶸像兩個大姑娘似得麵色緊張,原來陳白強被強裝鎮定的張國嶸護到身後,扯的急了,細皮嫩肉的陳白強被扯的肉疼才出叫聲,
林建齊心中暗翻白眼,回過頭看去,隻見那個少女已經被兩名古惑仔撲倒在了地上,哭喊著求饒掙紮。
“看羚羊,敢到老子地皮偷東西,摁住她的手……”一名古惑仔騎到少女身上,呼嗬罵道。
“草枝擺,廢了她!”另一名古惑仔一邊掰開少女握著的拳頭,一邊也罵道。
少女嚇得驚慌失措,大呼救命,在古惑仔的屁股下麵極力扭動掙紮著,她知道隻要手一攤開就會被廢掉,但掙紮不過的右手還是被掰開了手指,古惑仔抄起一塊石頭就砸了下去,右手的疼痛令少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鼻涕眼淚哭的滿臉都是。
街道上擺攤的眾人都冷眼旁觀,沒有人為這個少女出頭,因為她是偷東西的扒手,而兩名古惑仔雖然行為過分,但卻是在維護他們的利益。
“放了我,我沒有偷東西,我隻是撿東西……啊!”
張國嶸與陳白強戰戰兢兢地的看著,後者更是伸手拉住林建齊的衣服,怕他莽撞的跑過去阻止。
林建齊看著古惑仔手中的石頭一次次落下,少女的哭喊掙紮,和她那逐漸血肉模糊的右手,他實在看不慣男人打女人,而且直覺令他相信了那名少女的辯解,忽然林建齊臉上猙獰的一握拳頭,一下甩開陳白強的手,抄起牛仔褲走了過去。
角落裏抱著肩膀靠在牆上假寐的林安雙眼忽然一睜,右手伸入懷中,指間已經夾出三柄飛刀,關注著走向場中的林建齊。
“齊仔,不要過去!”張國嶸也變了臉色,出聲阻止道,林建齊卻置若罔聞。
兩名古惑仔聽到張國嶸的喊聲,回頭看向走近的林建齊,他們沒想到竟然會有攤主為這個扒手出頭,先是詫異,之後戲虐的看向林建齊,騎著少女的古惑仔將手中的石頭舉得高高,想給女孩來下更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