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上麵的數字有塗改的痕跡,這個字應該是之後改成了8,所以這張支票在我們彙豐銀行無法兌換。”指出了支票上的塗改的地方,業務經理無可奈何地攤手道。
“呃!”之前鍾母本想填個萬,但後來又有些後悔,便改為了8萬,結果出現了這種事。
“這可怎麼辦?”出來彙豐銀行,鍾母尷尬的道。若不是她貪心,也許這次就能兌換出錢了。
“媽,你還讓我怎麼回去見阿齊?”鍾褚紅懊惱的跺腳道。
鍾褚紅不想再被香港魔方公司的那位前台姐看到,她離開時那位前台姐探究的目光令她感覺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阿紅,你爸的病……哎,我和你一起去吧。”鍾母也感覺過意不去,接二連三的令女兒為難。
母女二人乘坐公交車再次來到香港魔方玩具公司,卻撲了一個空,前台姐告訴她們林建齊已經離開公司。
出來魔方公司,鍾母不死心的道:“阿紅,你給林生打個電話?”
“媽,現在彙豐銀行也快下班了,還是明再吧。”鍾褚紅為難的道。
“好吧,我們先回醫院。”鍾母聞聽也是這個理。
鍾褚紅母女回到聖瑪麗醫院,一入病房便大驚失色,鍾父的病床上空空如也,一位身穿粉色護士裝的護士在整理床鋪,鍾母當場就癱坐到地上,失聲痛哭起來,鍾褚紅也不知所措的眼圈紅,捂著嘴抽泣。
“你們是病人家屬?你們哭什麼?”打掃房間的護士聞聲轉過頭來疑問道。
“護士姐,這張床上的人呢?”鍾褚紅急忙問道。
“鍾先生?他搬去了高級病房,剛才林建齊先生過來,病人是他的家屬,剛剛辦理完手續搬過去。”護士恍然兩人誤會,笑著解釋道。
“阿齊來過了?媽,爸爸他沒事!”鍾褚紅驚喜的道。鍾母頓時止住了哭聲。
母女倆向護士問明高級病房的所在,急忙趕了過去。
“看!變!”
“姐夫,再變一個,再變一個!”
“我要蘋果!”
“好的,等下啊,姐夫來給我們的寶貝兒削蘋果。”
病房裏的笑聲令鍾家母女詫異,鍾褚紅推開門一看林建齊正在和她的弟弟們玩鬧,而她的父親已經清醒過來,正笑嗬嗬的看著。鍾褚紅的心裏頓時被喜悅充斥。
“爸,你醒了!”鍾褚紅偷偷瞥了林建齊一眼,跑到病床前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了,明就出院吧。”鍾父笑著道。
“林生,你過來了?”鍾母有些尷尬的笑道。
“我已經聯係好了美國加州的斯坦福醫院,下個月送伯父去看病。”林建齊微笑著道。
“美國?我沒病,我已經好了。”鍾父登時不幹道,掙紮著就要下床,去美國要花多少錢?
“爸,你快躺下!”鍾褚紅與鍾母趕忙將鍾父摁到病床上。
“伯父,錢已經花了,不去治病也不會退回來,不如就當去做個檢查。”林建齊開口勸道。
“這……,那好吧。”感覺眾人都在瞞他什麼,鍾父猶豫了一下,不再掙紮著要下床,打算等林建齊離開再詢問老婆。
“林生,要去多久呢?”鍾母問道,她膝下有三個孩子要照顧,離開太久放不下心。
“這個不準,往長遠了想,有可能會一年半載,你和阿紅考慮一下盡快決定,誰去美國照顧伯父,我好為你們辦理護照和手續,大概下個月才能辦妥。”林建齊微笑著道。
“這……”鍾家母女麵麵相覷,一時間難以抉擇,但鍾父越聽越不對,臉色越加難看起來,他究竟得了什麼病,還需要去美國大醫院治療那麼久?
“我已經叫人安排,讓弟弟妹妹們去聖保羅學讀書,伯母,這是我朋友在半山的一套房子,他已經移民,讓我幫忙看房子,你們可以先搬進去住,順便幫我照看一下,房子信息資料和鑰匙都在裏麵。”林建齊又遞給鍾母一個袋子。
林建齊的話令鍾家人為之錯愕,鍾褚紅哪還不知道林建齊的意思,紅著臉低頭也不話,心裏不知在想著什麼。
鍾母心中欣喜若狂,林建齊這女婿真是沒白找,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半山?那裏都是高檔別墅,是幫忙照看,顯然是送房產,這一定是擔心女兒阿紅麵皮薄不肯接受才找出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