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山見到了劉大海,就象見到了他的親人。他曾多次聽許大勇爺爺說起過他,也知道他們是把兄弟。須知,在那個時候,把兄弟可和親兄弟一樣,是要為之兩肋插刀的。所以,許大勇爺爺的拜把哥哥,自然就是自己的爺爺了,因此,李少山在劉大海的麵前毫不顧忌地傾訴著。
“不知道我還能在青城市呆幾天。”李少山說完後長抽了口氣。
“不要怕,他們不敢把你怎樣的。你這樣的技術,比現在青城醫院的專家都強十分,他們敢把你們怎樣?”劉海洋說,“再說,以你的功夫加本事,誰打得過你?諒他們把你沒法。”
“話不能這樣說,我隻是得異人傳授。教授們的本事都是靠自己的鑽研和實力取得的。我並不是在賣弄我的技術,當時確是傷員傷情危急,救人要緊,我必須挺身而出。”李少山頓了一下,接著說,“我不想打架,我怕那天失手傷了人,違背了我對師父的承諾,會受師父的責罰的。”
“你師父在哪啊?天高地遠的,他能管著你?”劉海洋不相信。
“我不知道我師父在哪兒,但我覺得我師父和我是如影隨行。”李少山那天在杜一玨家裏,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是師父又傳了他的陰陽眼技能。
老爺子見李少山吐談自如,毫不掩飾;不是誇誇其談,而是有理有節地就事論事,覺得此子可造,是個苗子。如果按他當年當兵時的脾氣,他會毫不遲疑地把提拔起來。‘嘿嘿,我這是自作多情了。’老爺子打了個咪笑。
時間不早了,李少山告辭要走,劉海洋死活不讓走。
劉海洋經常在打架時吃虧。他是記者,有時要去明察暗訪,難免不和被訪人之間發生摩擦。他的錄像機都被別人摔碎了幾台,人也經常吃虧。他經常做夢學功夫。用他的話說,有了功夫,就不怕別人欺負。前幾天,也聽陳安生說過有個叫李少山的功夫了得,而且對人隨和,可以深交。於是,他是到處在找機會接近李少山。今天是老天有眼,王玉東打電話要他幫忙趕走李少山,這是多好的機會。他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好不容易把心中的師父找了來,他卻要走,這如何使得。所以,劉海洋無論如何也不放李少山走。
劉海洋說:“老兄,今天,再你咋說,我都不會讓你走的。再怎樣你都要吃了晚飯再走。”
但是,李少山卻認為自己和劉海洋隻是一麵之緣,對他毫不了解,自己不能亂在別人家中吃飯,這樣不好。於是,他對劉海洋說:“劉哥,來日方長,如果你我有緣,以後有的是機會。告辭。”說罷要走。
老爺子也覺得孫子和這樣的人交往不是壞事,也在旁邊幫腔說:“就留下吧,我和你爺爺也是把兄弟的。”說罷站起身來,一歪,差點跌倒。
李少山一把扶住:“怎麼了?爺爺”
“哎呀,老毛病了。”老爺子說,“我經常胸悶,腳痛。”
“哦,讓我瞧瞧。”李少山扶老爺子坐下,自己坐在旁邊。仔細把老爺子打量了一番。已經找到了他的根源所在,他要把爺爺的把兄給治好。
“爺爺,您這兩天的心情肯定不好,心裏還在生氣吧?”李少山問。
這幾天來,劉大海心裏確實窩著火。他在為他的兒子的事在著急。因為,自己的兒子劉東海,由於市班子內部一些問題,受到上級相關部門的關注。他這個當爹的卻幫不上忙,心裏急呀。
“唉,我這幾天心情確是不好。怎麼了?我心情不好和我的腳痛有關係嗎?”老爺子覺得神奇,問道。
“爺爺,有關係。心情不好,發火,是肝火旺了。肝火旺了,就應該找個理由把這火氣出了為好。但你又沒有把火發出來,把它強壓在心裏,這火找不到出口,就在你的體內亂竄呢。它現在已衝到了您的腳下,把您的風濕疼痛的毛病誘發了。”李少山接著說,“您年輕時頭部受過傷,長期在野外餐風宿露,受了不少的風寒,積濕過重。年歲大了之後,風寒得不到祛除,並在體內漫延滋長,使脾胃也受到了傷害,再加上您心情不好,愛生氣,所以您經常前半夜醒來後就睡不著了,對吧?”
“對呀,你一沒有摸脈,二沒有問我,這些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我的頭部愛過傷?你看得見嗎?”劉老爺子問李少山,因為他頭上的傷一般不容易看見。
“我看的。我用了中醫‘望,聞,問,切’中的‘望’字嘛。”李少山強詞奪理。
“有辦法嗎?”劉海洋問。
“當然有。”李少山說。
李少山把老爺子扶躺下,先用天罡五行真氣將他體內的肝火從太衝穴中逼了出來。再把他體內濕氣,濕毒從風市穴、三陰交穴、湧泉、陰陵泉等大穴中排出,又用真氣把他的五髒六腑清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