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洋先把他爺爺送回家,才送李少山和陳小麗到了西城。
李少山小心翼翼地把蘭草和他的寶貝古董搬下車,才招呼劉海洋一起進屋商量起來。
“大哥,依你之見,這件事情是誰在指使呢?”李少山問。
“很難說,也許是王長武,也許是何昊。就等那吳昆一招供,不啥子都清楚了嗎?現在用不著去動這個腦筋吧。”劉海洋想了想說。
“也是。”李少山有點悶悶不樂。他想不通,就為了一陳小麗,就會讓他們動殺機?那吳昆是國家工作人員,是執法者,他難道就不知道他這樣幹會是什麼後果?吳昆和王玉東,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每次都是他在出麵?王玉東給了他多大好處?李少山越想越沒有頭緒。
“少山,我們不去想這些讓人不愉快的事,等幾天對吳昆一審,就都知道了。我去做飯了哈。”陳小麗說著廚房去了。
這時,宋波和黃一彪也來了。
“三弟,你沒事吧?”宋波關切地問,“你可不能出事,你可是我的大財神爺。我的證券公司可少不了你。”宋波開著玩笑說。
“李老弟,沒事就好。我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有點擔心。說你掉進江裏了,我在想,你們連人帶車掉進江裏,這是很危險的事兒。再說,你還帶著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你說你沒事我還有點不相信,看來確實是我多慮了。”黃一彪滿臉的疑慮。
“是這樣,我當時非常冷靜,同時做好了充分準備。我車輛還未掉落到江麵,我就已經打開了車門。這樣,即便在水裏,也好開車門。再說,你們都懂的,我有特異功能,這點小事是困不住我的。”李少山向哥們兒解釋著。
“你在水裏也有特異功能有?”黃一彪瞪眼道。
“嗯,有啊。”李少山很幹脆。
“老弟,我真的不想離開你。”黃一彪滿臉的失望,“我想見識你的其它特異功能。哎,隻能是以後嘍。”
陳小麗做好了飯,大家邊喝酒,邊猜測誰是主謀的事。大家都一致認為王長武的可能性大些。
吳昆被押進了市公安分局,單獨關在了一個嚴密的小屋裏。他沮喪極了,他恨自己貪心,不就是二十萬嗎?為了二十萬把自己搭進了牢房,這真是得不喪失了。這是貪心的報應,是自己昧著良心辦事的報應。他後悔沒有聽何昊的話,差點搞出了人命。但是,他又怪那兩個人選的地方沒有選好。當時,在那種情況下,除非不撞,隻要撞,就一定會掉下去的。我,我為什麼要撞啊。他後悔莫及。
晚上,有人給了他一個紙折條。他打開一看,認得是何昊的筆跡,上麵寫著:‘表哥,你小子辦事不力,自己把自己給辦了進去。這事整大了,後果很嚴重!你自己把事都攏了吧。你的家人我會幫你照顧好的,不然,你和你的家人都會死得很難看。你小子千萬別打小算盤,沒有人會相信你的!’
吳昆一看,勃然大怒,明明是他在指使自己,憑啥要我自己把事兒攏了?!,那王玉東不是也在現場嗎?真他M胡鬧……
吳昆冒了一陣火之後,又想,我現在已經被抓了進來,這就已經是黃泥巴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說什麼別人也不會相信,自己誠然要把他何昊招供出來,他死不認賬,卻也沒有確切證據。
吳昆絕望了。
他知道何昊會說得到,也做得出來。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會沒有人相信。怎麼辦?他心裏咒罵著何昊,是他讓自己鬼迷心竅,是他讓自己走上了不歸路,是何昊讓自己泯滅了天良,他長歎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吳昆,這就是你助紂為虐的下場啊。”
這一切都是他指使自己幹的,他詛咒何昊不得好死。
他又想,自己明明是把李少山撞進江裏,親眼看著車子沉入了江底的。他知道,高檔車子在水裏車門車窗是打不開的,算是死牢,他怎麼能把車門打開呢?再說,那裏是懸崖峭壁,他李少山即使能鑽出車輛外麵,也很難爬上岸的,更別說還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這也真是太神了。是他李少山命不該絕,老天爺在幫他?!
吳昆又怪自己不聽何昊的,自作主張,製造了一個人為慘案。雖然他們大難不死,僥幸活了下來,但自己卻犯的是故意傷害罪,是定死的了。他怪自己命運乖舛,命該如此?他恨老天不公,也怪自己助紂為虐,活該倒黴。
吳昆為了讓自己家人能保命,也隻有選擇何昊給自己指的路了。想到這裏,他長歎一聲,將紙條嚼碎,一頭撞在牆上,‘嘭’的一聲悶響,鮮血四濺,嗚呼哀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