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先聽我說完嘛。”楊春花忍不住地好笑,“爸,你趕快叫上七八個力氣大點的人來,我們,不是,我男朋友打死了三頭大野豬,趕快派人來抬回去。”楊春花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你說什麼?他打死了幾頭大野豬?”聽得出對方吃驚不小。
“三頭大野豬。”楊春花一字一頓地說。她聽得出老爸非常吃驚,別說是他,就連自己親自看見了,都還認為是在做夢呢。
“真的嗎,你可不能騙你爸喲,”電話裏依然是不信。
“真的,爸,趕快點多叫幾個人,繩索和棍棒都要帶來,三頭大野豬有點重的。”楊春花說。
“好好好,我馬上叫人過來。”對方終於相信了。
李少山坐在石階上,幽閑地抖著腳,嘴裏哼哼唧唧地唱著歌。坐了一會,村民還沒有來,他幹脆去把那三頭野豬雙手一抓就提了一頭起來,扔到了路上,連大氣都不喘一口。
楊春花又大張著嘴,合不攏了,半晌才說:“我的哥哥,你的力氣太大了。”
“嗬嗬嗬嗬,妹妹你的力氣也是很大的,不信,來試試。”李少山對楊春花說。
楊春花根本就不相信,她說:“我的力氣我知道,大不到哪裏去的。”
“你運著氣吧,運著氣力氣會很大的。”李少山鼓勵楊春花,“來吧,試一下。”
楊春花抱著一試的心理,把氣運在全身,彎下身子一手抓住豬耳朵,一手抓住野豬的後腿用勁一提。那兩百多的野豬硬生生地被楊春花提了起來。楊春花終於相信了李少山說的話。她異常地激動,又給了李少山一個親吻,以示獎賞。
這時,楊春花的老爸帶著村民來了,大家先是一看地上擺著的三頭大野豬,盡都‘哇’了一聲,驚在那裏,哪還顧得上這二個光山來客!
楊春花看見一年多沒見的老爸,撲上前去,喊了聲:“爸。”就抽泣起來。
楊書記在女兒的背上拍了拍,說:“好了,老大沒小了,還是這樣子,不怕大家笑話。”
楊書記被他女兒的親昵給清醒過來,才一把握住李少山的手,說:“小李,你好,歡迎你到我們這窮山村來。”
“你好,楊叔。我叫李少山,十八子的李,多少的少,大巴山的山。”李少山介紹著自己,這也是他第一次詳細地介紹自己的名字。
人們這才仔細打量起了這個,赤手空拳能打死三頭大野豬的英雄壯士來。
一個一米六七的個頭,白白淨淨的文弱書生,哪來的如此天大本事?那些大野豬皮糙而厚,刀槍都難擊穿,他用什麼方法一次打死三頭?這是當地再有天大本事的獵人都辦不到的事。
“黑牛,你如果一次遇到這樣的三頭野豬,你會怎樣?”有個村民問一個牛高馬大,皮膚油黑的中年人。
“我沒法,隻有跑的分。”這個叫黑牛的中年人,是這裏有名的獵手。
這裏經常有野豬成群出沒,糟蹋莊稼。有時一夜間野豬群可以損毀成遍的玉米地,讓老百姓苦不堪言。人們看到野豬群,也隻能遠遠,敲盆摔罐地呐喊,頂多再放上一槍嚇一嚇,哪敢走近。
有一年,黑牛遇到了一頭放單的大野豬,幸好他帶著火銃,他丈著自己的槍法好,找好了一個位置,才向那頭大野豬扔了一塊石頭,那野豬其實早就發現了他,隻是沒有攻擊他而已,見他用石頭砸來,那野豬也就火了,直接向黑牛衝了上來。黑牛就是要野豬向他跑的效果,他瞄準野豬的頭部,一槍打去。不曾想,沒有打中要害,野豬雖然受傷,但是速度不減,衝了過來。黑牛也是慌了,火槍隻能是放一槍後填火藥裝鐵砂,放引火,而這些再快也需要一分多鍾。
黑牛連忙跳上一塊高岩石,站在上麵,給槍上藥是來不及的了。那野豬一躍,差點就跳上了岩石,把黑牛嚇得夠嗆。那野豬轉了個身又就地一跳,黑牛心想,糟了,看來今天要交待在這裏了。他也顧不得他的愛槍了,當那野豬再次跳起時,他輪起槍管一槍托下去,剛好擊打在那野豬的耳門上,耳門也可能是野豬的死穴之一,那野豬一聲哀嚎,就地打了兩個旋旋,但卻沒有倒下去。
那野豬已經是紅了眼,又瘋狂地往岩石上蹦達,一次比一次高。黑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輪著槍管尋找時機。就在野豬再次搭在他麵前時,他對準那野豬的鼻梁死命一擊下去。那野豬一悶哼,倒在了地上。他的槍管也彎了,槍托也爛了,眼看是不能用的了。他也顧不上許多,連忙跪下了岩石,繼續在野豬頭上沒命地繼續擊打著,直到尋野豬一點沒動了,才累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