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敲門聲,楊春花來了。
陳小麗主動把楊春花讓進來,仔細一看,隻見楊春花穿著一件粉紅的得體的連衣裙;頭上一簡單大方的發夾,攏住滿頭的秀發,仍其披撒在肩背;腳下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身材高挑,****高挺,不胖不瘦,麵如桃花。相貌遠勝自己,在她麵前自己顯得黯然失色。陳小麗想自己枉稱青城一枝花,在楊春花麵前簡直不堪一提啊。
陳小麗是看得呆了,一下醒悟過來,連忙說:“春花姐,你真快。”
楊春花連忙握住陳小麗的手,問道:“是小麗妹妹吧?”
李少山看她二人握手問好,哪裏是一對情敵啊。分明就是一對久別重逢的姐妹!
陳小麗和楊春花手牽著手來到客廳。
楊春花看李少山一臉憔悴,忙問:“少山你怎麼了?”
李少山搖了搖頭,小聲說:“沒事。”
楊春花仔細一看李少山和嘴角有血跡,又問道:“少山,你的嘴……?”還沒問完便被李少山悟住了嘴。
“是他自己打的。”陳小麗在旁邊平靜地說。
“你……?”楊春花似乎知道了原因。
“春花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和你爭少山。是我太過自私,我現在已經想好了,我要離開少山,把他還給你。”陳小麗說“請春花姐原諒我對你造成的傷害。”
陳小麗的話,讓楊春花始料不及,她大受感動。她抱住陳小麗不斷地低聲喊著:“小麗妹妹,小麗妹妹……我也對不起你啊……”
良久,楊春花對李少山說:“少山,今晚就讓小麗住你這兒吧。我先走了。”
陳小麗卻說:“春花姐,還是你在這兒,我走吧!”
“不,你倆都別走。”李少山說遏斯底裏地吼叫道。
三人呆坐著,誰也不說話。
楊春花說:“我去做飯吧。”她在冰箱裏拿出現成的,很快便端上了桌。
她打開了一瓶紅酒,倒在三個杯子裏,對他二人說:“吃飯吧,飯總是要吃的。”
三人喝著悶酒,都是低著頭喝著,誰都沒有話說。一瓶完了,楊春花又開了一瓶。
還是沒人說話。楊春花又開了一瓶。
四瓶之後,李少山的臉已紅透了,就象剛下蛋的雞。“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是我混蛋……是我……混蛋……”李少山的臉貼在桌麵上,右手錘打著桌麵,號啕起來。
楊春花坐在他的右邊,連忙摁住他的右手,用手抹去他不斷外流的眼淚,流著淚安慰他:“少山,別這樣,我們都有錯,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不能這樣自責。”
“不,全是我一個人的錯,全是我一個人的……錯。”李少山痛苦極了,他不知該怎樣了結此事。
“少山,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完全是我的錯。”陳小麗放聲大哭“我不該來勾引你。你已經向我說明了春花姐愛你,但我不信,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
三個人哭成了一堆。
楊春花又開了一瓶酒,獨自喝著。
李少山和陳小麗也各自開了一瓶……
三人酩酊大醉……
大半夜,楊春花醒來,見李少山一手一個抱著自己我陳小麗,伏在桌上。酒瓶滾了一地。她挪開李少山的手。到臥室拿來床單,給他二人蓋上。
她突然又是一陣惡心,但吐不出來。她已經有好幾次這種反應了,憑直覺,她知道自己有了。她原本打算再等一段時間去醫院檢查後再告訴李少山,給他一個驚喜。怎麼辦,現在就向李少山說明嗎?她腦袋裏快速地想著。如果這樣,李少山會留下自己,陳小麗會更被動。
這時,陳小麗動了動,依然睡去。楊春花看著李少山那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臉孔,再看陳小麗那楚楚動人又可憐兮兮的模樣,頓生惻隱之心。她當即作出一個讓旁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決定:讓步!
楊春花不想讓她最最疼愛的人,整天生活在艱難而痛苦的抉擇之中。她希望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擺脫這個困境。
陳小麗醒來,見李少山還醒睡著,自己和李少山的身上蓋著床單,這肯定是楊春花給他們蓋上的,心裏油然而生感激之情。但卻不見了楊春花。她以為春花可能去廁所或廚房或什麼地方。她默坐了一會兒,但仍然不見春花。於是她信步去尋找春花,廚房沒人;廁所裏也沒人,再看臥室,也沒人。
她喊:“春花姐。”依然沒有回音。
她連忙連忙到餐桌前,搖醒了李少山:“少山,不好了,春花姐不見了!”
“什麼?”李少山一下驚醒過來。李少山把裏裏外外都要尋找了一遍,沒人!他拿出手機,撥通楊春花的電話。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