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伍從林、林寧,這名字有點熟悉,”李少山回憶著,“哦,我想起來了,是本鎮的原來的治安員。他倆上次涉嫌殺人未遂罪,被開除工職了。是他們嗎?”
“對,就是他們。”何多聞說“我上個星期在茶館裏聽到他們在說你的事。還說是你害了他們,他們要找機會報複你。”
“嗬嗬嗬,謝謝何老板關心。量他們也不敢把我怎樣的。”李少山壓根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還是小心的好。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何多聞勸李少山,“我可以幫你留意他們的動向,有情況我用時通知你,請把你的電話告訴我,行不?”
“這有啥不行的。”李少山很爽快地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何多聞,“謝謝何老板的關心和幫助。”
“不是我何某誇口,在這一帶,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何多聞說。
“先謝過了,謝謝。”李少山很喜歡如何多聞這樣重情重義的人,他再次表示感謝。
“李醫生,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何多聞是青狹鎮的大名人,泥水工出身。後來自己帶了三五個人搞修建,逐漸形成規模,把青狹鎮的修建基本壟斷,後來看到房屋裝修的前景,又引進技術,在青狹鎮建起了第一家瓷磚廠,帶動了青狹鎮的經濟發展。他人緣極好,為人仗義,喜歡廣結天下朋友。他多聞多見,就象他的名字,見多識廣。因此,在青狹鎮這個孤辟小鎮,你要想知道點什麼事,問問何多聞就行了,他會告訴你他所了解的一切的。有朋友戲謔說:有事,去找何多聞!
臨江茶苑,是何多聞經常光顧的地方。他無論是休閑還是談生意,基本上都在臨江茶苑。現在,他的女兒也長大了,生產等各方麵都交給了女兒去管理,就連生意恰談,一般的也由女兒去辦,除了女兒無法解決的事由他本人處理外,其他的事他是基本不管。他說他累了三十多年了,要休息了。
臨江茶苑是青狹鎮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茶苑。每天在這裏喝茶的、談生意的、吹牛的、甚至打撲克、打麻將的,也都在這裏在。隻是把打麻將、打撲克的單獨分開在另一端。茶苑裏每天少說也有二三十人在這裏消費。而這些消費者,基本都是本地人,偶爾來的外地人,也都由本地人帶著來的。這些喝茶人,都有大聲說話的特點,原因是,所有人都大聲在說話,你說小聲了別人聽不見。
這天,何多聞也早早的來到臨江茶苑,還是坐他的老位置。他的位置在茶館中間部位,單獨的一張小茶幾,一邊靠窗,窗外是狹江河,相對要稍辟靜一點點。他泡了一杯一般的綠茶,蹺起二郎腿,悠哉遊哉地品著熱茶。茶客們陸陸續續地來了,也都是些老麵孔,都是每天都來的熟人,也都要逐一打個招呼,算是問好。
中午時分,一聲頻率較高的尖細的男高音招呼何多聞:“吔,何老板兒,你硬是每天都坐那個位置啊。風又吹得到,又涼爽,空氣還要安逸些。你還是讓我們坐一哈嘛。”
何多聞一看,認得是下了課的治安員林寧,身後跟著另一個下課治安員伍從林和一張陌生麵孔。看那陌生麵孔穿著打扮不象鄉下人。
“哈哈哈哈,我這個位置是我買死了的。不過看在你們有新朋友的份上,我可以暫時讓給你們坐一會兒。”何多聞一個哈哈“不過,下午就要還給我。”
“要得,我們商量好了後馬上就可以還你。”林寧說。
何多聞說罷起身,坐在了離他們不遠的旁邊。
那三個人神神秘秘地說起了悄悄話,引起了何多聞的注意。因為在這裏的人們是從來不說悄悄話的,大家都是直來直去,無論是什麼事,都是唯恐天下不知,一定要大聲地告訴茶館裏的所有人一樣,大聲武氣地說出來。何多聞最喜歡聽的就是新聞,但這三個人卻不讓他聽。他隻得豎起了耳朵。
何多聞聽清楚了那個陌生麵孔用外地腔口說的李少山三個字和什麼小李以及錢字,還要解決什麼,他沒聽清楚。那兩個下了課的治安員不斷地點著頭,似乎在接受什麼任務。最後,那林寧一拍桌子,大聲說:“對,就這樣整,方才出得了我的那口惡氣!”
何多聞聽後聯係他們說到的人,他心裏推測出了他們今天說的是什麼事了。他故意問林寧:“你要整哪個啊,說出來我也幫你一個忙嘛。”
“嗬嗬嗬嗬,我不整啥子,我辦事。”林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