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李少山無力地搖了搖頭,小聲說:“叫你哥和劉海洋一塊兒來接你吧。”
“不,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我不想離開你。”陳小麗說。
“我好好的,有啥不放心的。我叫他們來。”李少山說著拿出了電話。
劉海洋和陳安生到李少山家,已是傍晚時分。
“不是說由你自己送小麗回城的嗎,咋一下子又變了?”陳安生問李少山。
“那個許桂花回來了,是她讓李少山他下不了台。少山是讓她給氣的。”陳小麗在旁邊幫著解釋。
“嗬嗬嗬嗬,所以英雄難過美人關嘛。”劉海洋在旁邊笑著說。
“我……”李少山苦笑了一下,也不知要如何解釋。
陳小麗見李少山無精打采的樣子,很是擔心,她突然決定不走了。陳安生好說歹說,她也不聽。
李少山見陳小麗執意要留下,強打精神勸她,說:“你必須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且,到了青城也不能到處走。你放心,我已經沒事了,我會和你經常保持聯係。”
陳小麗見李少山已經恢複了精神狀態,才勉強答應離開。
“三弟,有沒有必要告訴我爸,讓安全機構來解決這個問題?”劉海洋問。
“現在叫人來於事無補,因為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和把柄。隻有靠我們特別的小心再小心了。”李少山說。
“也是。我也認為暫無必要。”陳安生同意李少山的說法。
“那好,你們必須要保持高度警惕,還要經常和我們保持聯係。”劉海洋說。
“好的,我會的。”李少山簡單地說。
“許爺爺,你您老要好生注意到這裏的陌生人,一旦發現有陌生人到你們這裏,要趕快設法通知李少山。”劉海洋對許大勇說。
“嗯,我知道了,我每天就坐在門前看著,看他龜兒子會耍啥花招。”許大勇說。
“少山,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務必要小心,注意保重。尤其是要注意安全。”陳小麗再三叮囑李少山。
“麗麗,你放心,我會的。”李少山已經完全恢複了常態。
陳小麗灑淚而別。
送走陳小麗等人,天色已經是完全放暗了。李少山進屋看起了電視。
話分兩頭。且說許桂花自回家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話也不說,晚飯也不吃。她恨李少山說話不守信用。當年說好的要等讀完書後再說婚事,為啥他卻耍了女朋友?還當著我的麵說是我未過門的嫂嫂。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在學校裏,追我的人何此一二十人,完全被我一口拒絕,我就要等他李少山。每次給他打電話,他都是模棱兩可,非要等我回來再說。我現在孑然一身回來了,他卻把女人也帶回來了。從小到大,我是如何的對他,難道他就一點也不記得?他為什麼會是如此的寡義絕情?我許桂花在他的眼裏就如此不堪嗎?媽媽已經告訴我,說李少山和陳小麗快結婚了,要我冷靜對待,我如何去冷靜?又怎能冷靜得了?如果要讓我親眼見他李少山結婚,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許桂花越想越氣,越想心裏越窩火,越想越覺得做人沒有意思。想到這裏,她打定主意,拿出紙筆,給爸媽留下一張紙條:
爸、媽:
女兒不孝,不能陪伴你二老終身了!
爸媽,女兒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是在兒時,因為那時有小魚哥哥,那時什麼都是美好的,幸福的。
現在,小魚哥哥已經不是我的了,我再也沒有了快樂和幸福之說。如果要我苟且活著,一切都會顯得暗淡無光,我會失去生活的勇氣和站立的脊梁!
我也有了我的歸宿,她就是——狹江!
小魚哥哥是好人,他會陪伴你們一生的。
不孝女荷花
絕筆
李翠蓮小心地留意著女兒的動靜,她不時到她窗下去瞧一瞧,聽一聽。開始時,女兒一會兒哭,又發一會兒呆;發一會兒呆,又哭一會兒。女兒哭,李翠蓮也在外麵哭,女兒發呆,她也在外麵發呆。她也不斷地在質問自己,是不是有做錯了的地方。她覺得自己當年應該不反對女兒的選擇,也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她看見女兒拿出了紙筆,寫起了東西,認為女兒已經平靜下來。也是合當有事,剛好她要小解,於是上了一趟廁所,出來到桂花窗前,已是空空如也,許桂花不見了。她急忙進去,一眼便看到桂花留下的紙條。她的腦袋‘轟’的一聲變大了,急忙出門,大喊了一聲:“出事了許長江,快拿電筒找女兒,她跑河邊去了。”便先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