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山,你還是那個和我一塊兒長大的小魚兒哥哥嗎?”許桂花問李少山。
“是啊,我就是和你從小到大的小魚兒啊。”李少山回答。
“不,你不是,你絕對不是那個和我一塊長大的小魚兒哥哥。”許桂花把李少山反複地看了看,說“我那個小魚兒哥哥,知我,懂我,疼我,喜歡我;他無論什麼都讓著我,將就我,我們從小就沒有第二種心思。我們從小就說好要在一起變老的。但你沒有,你有了二心,你有了別的女人。你每個假期都故意不回家,總推說是在外做家教,分明就是故意在外躲著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是推三阻四。因為,你不喜歡我,也不理解我。還有,我的小魚兒哥哥沒有你的本事大,江水不會為他讓道。你是假冒的李少山!你老實說,你是何方神聖?你把我小……魚兒哥哥……怎麼樣了?……啊?”
許桂花說完已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李少山摟著許桂花的雙臂,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激起了他滿腔的心酸往事,他鼻子一酸,眼淚不自覺的也流了下來。“荷花妹妹,我的確是在做家教,不然,我的學費等就有困難,爸爸和爺爺給的,是不全夠的。”他鎮靜了一下,接著說,“我就是和你同奶吊大的小魚哥哥啊。我不是鬼,也不是神,更不是仙。我半歲時被許爺爺相救,並和你同吃一個奶,共睡一張床;六歲時被爺爺踢下了床,在床上度過了六個讓你們大家糾心的年頭;十二歲時我為爺爺接骨療傷;十八歲時為爸爸取出了頭中的子彈頭,並和你議定大學後再定婚事。這些……事兒……不是我……編的吧?”說到這裏,李少山已是泣不成聲。
“那,為什麼你現在有了別的女人?不是說好等我們大學畢業再說嗎?”許桂花眼淚汪汪地問道。
李少山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淚流滿麵地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都怪我,都……怪我呀!是我害了你……們啊。”李翠蓮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一抱摟住他二人,號啕大哭,“我不應該阻攔你們,是我太自私,我不該阻擋你們的啊。”
李翠蓮的痛哭,除了李少山知道原因外,其他人一概不知。他扶住李翠蓮,說:“媽媽,不哭,不哭。都是兒子的錯,不能怪你的。”
“兒子,媽錯了,不是你的錯。”李翠蓮說,“乖女兒,是媽不好,是媽媽當年阻擋了你的小魚哥哥,是媽不準他答應和你成親的。”
“啊?!是你?”許桂花大感意外。
李翠蓮把自己當年是如何阻擋李少山和桂花相戀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道出了自己當年棒打鴛鴦事情的真相。
“事已至此,你們說應該怎樣解決這個難題?”她問道。李翠蓮眼見一對兒女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和盤托出了自己當年做的事。
“……”沒有人回答。
許桂花一聽心裏瞬時恨起了她媽媽,為什麼要強出頭?非要阻攔自己決定的婚事?她問李翠蓮:“媽,我是你親生的嗎?我是你的親女兒嗎?你是我的親媽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媽錯了,媽媽真的錯了。”李翠蓮淚流滿麵,抱住女兒的頭,眼睛盯著李少山,說“不過,你哥哥他們不是還沒有結婚嗎?你還有機會的,你完全可以和陳小麗競爭的。”
許桂花聽了李翠蓮一說,覺得很有道理。她抬頭看著她媽,心中豁然開朗,“對,我要和她陳小麗競爭一下,本來是我的人,憑啥要給我搶去?”許桂花放下了再尋死的念頭。
李少山聽李翠蓮娘倆這樣一說,腦袋一下又大了起來。心想,這下糟了,真是弄成一鍋粥了。
“李少山,如果你果真是我原來的小魚兒哥哥,那麼,請你解釋你的那些神奇的事情吧。”許桂花對李少山說。
在十隻眼睛的關注下,李少山隻得把自己當年在夢中學藝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情況就是這樣,信與不信,那是你們的事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果然是這樣。我兒有血有肉,又是興情中人,肯定是凡人了。隻是他凡而不凡,這也算是我許家的福分了。”許長江高興地說。
聽了李少山的解釋,最後悔的,就是李翠蓮。雖然她仍然還有疑慮。
李少山這才把江中拾到的盒子重新仔細地打量起來:盒子應該是銅質的,由於江水的衝刷,好多地方有較大的磨損,棱角也被撞碰得歪歪扭扭的圓形,盒蓋和盒身也是變形較嚴重,已經露出了較大的縫隙。那光就是從縫隙裏露出來的。但仔細看,還看得出盒子的做工精細,盒蓋上的龍鳳呈祥圖案還很好辨別;盒身前麵是侍女圖案;兩端的磨損和變形要嚴重得多,已經很難看出是什麼圖案。一把銅質的插銷鎖已經嚴重變形。幾乎粘在了盒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