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花何嚐沒有想過,她早就聽李少山說過他與許桂花的事。她之所以長期沒有對李少山表明心跡,這也是主要原因。直到陳小麗出現在了李少山的身邊,她才錯誤地認為李少山已經對許桂花徹底死心了。而現在,她確實是處在了兩難的境地。因為,她的腹中有他李少山的骨肉。
陳季軍和楊春花商量了一陣後,才回到了客廳。李少山等人,也還在沒精沒神地看著電視。陳季軍不想和女兒商量,他知道,女兒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物,他要直接說出真相後,看她的反應。但,他一看到這幾個人後,他又覺得不好開口了。
陳季軍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還‘說’戰勝了‘不說’。他對李翠蓮和李少山說:“親家母,少山,你們聽我說。”陳季軍幹咳了一聲,說,“我們今天能夠坐在這裏,都是我陳某人造成的。這幾天,我在反複思考,需不需要把這事的真相挑明。這段時間,我長期精神壓抑,睡不著覺,人也頹廢了,生意也荒廢了,整天生活在痛苦中。現在,我想通了,如果不說,我還會繼續頹廢下去。”
陳季軍說著,顯得有些激動起來。李翠蓮和李少山詫異地看著陳季軍,卻沒有插話。
“爸,什麼事讓你這樣激動啊?”陳小麗問她爸,“慢慢說,別太過激動。”
陳季軍摸著女兒的手,說:“都是你引起的。”
陳小麗看了她爸一眼,說:“哦,那就不說了嘛。是女兒錯了,還不行嗎?”陳小麗首次在她老爸麵前認了錯。
陳季軍問陳小麗道:“小麗,你知道你媽和你哥為什麼會死嗎?”
陳小麗回答說:“不是胖墩幹的嗎?”
陳季軍問道:“你真認為胖墩有那樣的狗膽嗎?”
陳小麗搖了搖頭,沒說話。
“今天,我決定,把這件事的因果全部說出來。到時,隨你們處罰便了。”陳季軍說,“當初,是我要王玉東出麵趕走李少山,也是我叫何昊要派出所的人趕走李少山。也是我要林雲幫忙,把李少山你擠出青城醫院。但是,這後來他們為什麼要下死手,我就不清楚了。後來的事完全超出我的意料。”
陳季軍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和盤托出後,反到一身輕鬆起來。
反應最為激烈的,是陳小麗。她哭著問陳季軍:“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你這樣做多傷我和少山的心嗎?”
“爸知道錯了。但是,我做得最錯的事,是把你許給他王玉東。”陳季軍雙手抱著頭,弓著腰,靠在膝蓋上。“都是這件事兒的錯。後來的事,也都是在這事的錯上,繼續再錯罷了。”
陳季軍坐直了身子,對陳小麗說:“小麗,你真的是不應該和李少山在一起的。不僅是以往不應該,現在也不應該的啊。完全的你的出現,打亂了李少山的陣腳,還差點讓他丟了命,難道你真的就想不明白?”
陳小現把大家都看了一遍,說:“但是,我真的是喜歡李少山啊。我喜歡他,為什麼會錯了?”陳小麗一臉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