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山幫助魏平在陳家站住了腳,在陳家安下身來。
當晚,李少山便和魏平睡在一間屋裏。
李少山問魏平:“大哥,這家裏的事,你還記得多少?”魏平說:“很多記不得了,但我卻認識你們,認識我爸和我媽。認識我小妹。”
“你認識你媽?”李少山吃一驚,“你媽在哪兒?”
魏平問李少山道:“我媽不是也在家裏嗎?”
李少山懂了。是因為李翠蓮太象王梅了。看來,這陳安生的魂魄也是拖了好長的時間才回到了這裏。
魏平的話,也讓李少山有了一種朦朧的想法。這事兒,也隻能找桂花。
李少山滿腹的心思,讓他很久沒有入眠。
第二天,魏平早早地起了床。在後院裏胡亂比劃著,有可能是陳安生的那部分記憶在作怪。
李少山起來後沒有發現魏平,來到後院,見他在那裏胡亂比劃,就知道了原因。李少山對他說:“想重新學過嗎?”魏平老老實實地說:“就是,我始終想不起來了。”
“緩兩天吧,我現在的元氣太差,昨天救你時,幾乎是用完了。”李少山說,“但是,我現在可以教你的招式。”魏平說:“好,有了招式,就可以天天練習了。”
李少山又把勾魂洞簫簫法教給了魏平,又給了他一隻注入了靈氣的洞簫。
魏平本人的悟性不如陳安生,而且相差太多,加上他的大腦又受了傷。李少山反複教了幾遍,老是記不住。魏平很著急,眼淚也流了出來。
李少山勸魏平:“大哥,別著急,慢慢來,一天不行,咱就兩天,兩天不行咱就五天,總有學會的時候。又不是沒有時間了。早一天,遲一天也無所謂的。”
魏平咬牙切齒地說:“不,我要盡快地學會,我要去找何昊那混賬算賬,是他害死了我。我要他血債血還!”。
看來,陳安生(魏平)真的還不知道他媽已經不在人世了。不過,這樣也好,這對魏平來說,他的心裏負擔會稍好些。李少山原本是想告訴魏平真象。
魏平邊說邊練習著,汗水濕透了衣裳,他也不休息一下,隻在那裏一招一式地慢慢練習著,步履呆滯,動作緩慢,就象是糍粑粘住了胯,確實就是一個大腦受了重創之後的表現。
李少山招呼魏平說:“大哥,過來休息一下。”又給許桂花打電話,叫她到後院來。
許桂花問李少山道:“小魚兒哥,有事嗎?”
“是這樣,我的真氣已經嚴重不足,還要等較長時間才能恢複。來,我倆合力為大哥治療一下大腦。他的大腦應該是受到了強烈震動後,大腦皮層受到傷害,影響了思維。”李少山說。
李少山叫魏平盤腿坐下,自己用手按在他的頭頂,叫他閉上眼睛,“大哥,你一定要堅持住,可不能亂動。”
魏平說:“放心,我受得了。”
李少山又讓許桂花把手按在自己的手上,說:“好,桂花,我們一起運功吧。”
李少山和許桂花同時運起天罡五行真氣。
魏平感到觸電的感覺,全身急劇地顫抖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忍住了。開始,他隻感到是一股股的清涼之氣充斥著頭顱,但一瞬間又猶如是千萬支細針直刺著顱腔,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自己的腦髓,一陣陣的劇痛,這種痛,讓他徹心徹肺,如噬肌骨。他大汗如雨,全身顫抖著,他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在一陣陣地痙攣。他強忍住切骨的疼痛,沒有呻吟。劇痛一直持續了幾分鍾,才慢慢地緩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