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律師說:“法官大人,案件已經很清楚了,這起故意殺人案,完全是何昊一手策劃的。胖墩隻是現場的一顆小卒子。林寧根本就不聽他的話。這說明,林寧是單獨受了何昊的指使,一定要把李少山置於死地。”
何昊再也坐不住了,連忙站了起來,大聲地說:“叫他們殺人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何昊停了下來,沒有往下說。
原告律師問何昊:“另有其人?是誰?”何昊:“是……”
律師問道:“誰能證明不是你?”
何昊不說話。
這時,魏平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站起來,說:“法官大人,我叫魏平,陶然軒槍擊案時,我是現場目擊者。我有話問何昊。”
法官同意了魏平的請求。
魏平問何昊:“何昊,你認識我嗎?”何昊看著魏平,搜腸刮肚地想了半天,毫無印象,他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魏平對何昊說:“但是,我卻認識你,把你燒成灰我也認識你!我現在恨不得吃你肉,寢你皮!你知道為什麼嗎?”魏平怒火中燒,“你經常在我這裏白吃白喝,到時候你卻做出這畜生不如的事來!”
那何昊一聽,這話不是陳安生那晚在陶然軒內對他說過的話嗎,但,為啥從這個陌生人的嘴裏說了出來?何昊有點驚心。也許是他聽到陳安生這樣說的吧,何昊心想。
魏平兩眼噴著怒火,緊盯著何昊,狠狠地問道:“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幹?!誰叫你這樣幹的?!”
那眼神,那語言,就是陳安生無二!
何昊眼前的魏平,一下變成了暴怒的陳安生!隻見他手裏玩著那隻小笛子,圓瞪雙眼,目露殺氣,眼神象兩把利劍,直刺何昊的心髒……,陳安生……他不是已經中槍死了嗎?怎會……?何昊定了定神,揉了一下眼睛,抹了一下胸口,再看那魏平,分明就是一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陳安生站在那裏,隻見他眼睛裏完全就是兩隻冒著熊熊烈焰的長矛,直抵在了自己的心髒位置上,何昊的心髒突然狂跳起來,他頓感眼睛發黑,隨之一陣心悸,一種就要窒息的感覺襲來……
何昊一驚非小,他的臉色突然大變,心理防線一潰千裏。他吞吞吐吐道:“我……,真的不是我要害你,完全是那王玉東在指使林寧,是林寧在按照王玉東的指令辦。真的不管我的事。都是王玉東……,是他!我……對不……起你了……”
隻見那何昊突然失態,雙膝一下跪了下去,磕起頭來。
法庭上人們亂哄哄起來。人們議論著:
“魏平的話,和今天的案子有關係嗎?”
“沒有。”
“但為啥子何昊招得如此痛快呢?怪事!”
“魏平是什麼人?”
“不知道。”
尤其是陳家的人們,更是不理解,為啥魏平就問了兩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何昊就如此失態?還老老實實地把王玉東給供了出來!
原告律師打死也想不明白,自己那樣問,何昊不拒不把同夥供出來,那魏平才兩句無關痛癢話,何昊就不打自招地招供了。難道他用了什麼法術?
此事隻有李少山和許桂花知道原因,其他人哪裏知道這其中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