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山對王二說:“王警官,你叫人封棺蓋,堆墳土吧。我怕人們又說我做假。王二剛才見朱虹那屍頭飛起,咬掉了苟洪的鼻子,兀自驚心著,還好,自己倒是沒事。為啥那屍頭能夠飛起來咬人?他知道這肯定是李少山所為,但是,他李少山就站在那裏,沒有動過,大家都看著。那麼,他用的是什麼邪術?王二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李少山的話讓王警官清醒過來。他連忙說:“對,對,對,還是鄉親們幫幫忙,動動手吧。”
還是周蘭英請來的原來那幾個人,幫忙把兩具棺木蓋上棺蓋,在眾目睽睽下磊起泥土來。
人們今天是大開了眼界,親見朱虹的人頭飛起咬人,都覺得是不可思慮的事情。
魏平早就來了,他站在人們的後麵,沒有上前,他不願意在這人多勢眾的場合見她母親和朱虹的母親。他聽到了那苟洪的無理要求,他真想前去教訓那狗東西一頓,但是,他見李少山在極力阻止,警察也在那裏,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過複雜,所以他極力地忍讓著。他聽到了人們的驚呼與議論,他知道這肯定是李少山所為。他心裏很感激李少山。
人們都陸續散去,沒有人認出魏平,包括周蘭英和王秀枝。李少山對魏平點了下頭,示意他跟在後麵。
李少山對王二說:“王警官,麻煩你再跟我們走一趟吧。我還有事情讓你見證。”王二正在冥思苦想李少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一聽李少山的話,卻也推脫不得,隻好答應,也算做個順水人情吧。他說:“好說,好說,應該的,請吧,李醫生。”
一行人又到了周蘭英的家裏,魏平遠遠地落在後麵。大家都落座後,周蘭英連忙問道:“李醫生,我兒子呢?你不是打了電話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來?你不會是真的在演戲吧?”周蘭英一連串的疑問,如連珠炮似的提了出來。
李少山微笑著說:“阿姨,他早就來了。”
周蘭英驚問道:“早就來了?在哪兒?”
李少山站起身來,向外麵喊了聲:“大哥,進來吧。”
人們一起向大門處望去。隻見一個非常帥氣的小夥子快步走了進來。他直接來到周蘭英的麵前,一下雙腳跪了下去,叫了聲:“媽,兒子回來了。”就伏在周蘭英的懷裏大哭起來。
周蘭英見此人的表現和自己的兒子的行為動作一致,而且,未經人的介紹,直接到了自己的麵前,就知道,應該是自己的孩子回來了。她激動地問道:“兒子,不哭,咱得感謝這位李醫生。”周蘭英說著把魏平扶了起來,說:“兒子,來,讓媽看看。”周蘭英把魏平搬轉身,撈起他後背上的衣服,右邊那顆豆大朱砂痣駭然在目。周蘭英再次確認,這就是她的兒子——魏平。她一抱抱住了魏平,生怕他又跑了,失聲痛哭起來。
這回倒是魏平把周蘭英扶坐下,對她說:“媽,不哭了,兒子回來了,應該高興才對。”他又走到王秀枝的麵前,跪了下去:“媽,你還好嗎?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死了虹虹,都怪我,媽,都怪我呀,是我害死了虹虹啊,媽……”魏平又大哭起來。
王秀枝看著自己不認識的魏平,想著自己的女兒被魏平白白地送命,心中又是一陣的悲傷,忍不住眼淚長流。她真想狠狠地踹他兩腳,以泄自己心中怨氣。但是,她又放不下這個麵子,隻是長歎一聲,閉著眼睛,把頭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