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一開始就盯著一個點使勁,這麼長時間甚至能直接砸出個洞來,可惜薑辰泄氣的太快。
如果不是這身子弱,動了下就要休息……
薑辰暗地裏埋怨起原男主,但手上也不閑著,狠狠地朝門鎖砸,這一砸不要緊,效果好得讓人無法直視,直接把門框給砸歪了。
薑辰不由轉憂為樂,哐當一聲拋下了大功臣,一甩臀把邊上傷心欲絕的李陳響子擠開,整個人斜扒著門框,死命向裏拽,門鎖已經向外砸壞,再加上兩隻手和身體向後倒的重量,足以檢驗其成果。
隻聽門外嘎吱一聲脆響,類似是某種木頭材質的事物被折損的聲音,但薑辰此舉不在於將門拉開,隻要手掌能出去就行。
不過薑辰雖然撬了一次鎖,但不代表他就有第三隻手,於是喚了李陳響子一聲,讓她伸手從門縫過去,看能不能勾到門外的把手,檢查是否有機關,如果有的話,務必將其取下。
李陳響子抹掉眼角上賺不完的珍珠,快步上前,蹲在房門邊,翹著腦袋伸手去勾門後邊。
“有什麼東西嗎?”薑辰見門與門框間的縫隙,女孩很輕易地伸手穿了過去,也是慶幸,於是又加了把力,讓她的手能更好得活動。
“嚇——”李陳響子剛伸出手,又猛地收縮,仿佛碰到了奇怪的東西被嚇到,聞言說道:“好像是有東西。”
“不管是什麼,你把它給拿掉,要不然這點縫隙,都不夠我們過去的。”薑辰語速很快,顯然也有點著急。
“好,我把它弄下來。”李陳響子點頭,伸長伸臂摸著那一串細長的繩線,撥弄了一下,卻始終沒能找到方法,急得她直冒汗,帶著哭腔說道:“這東西好粗,我弄不下來。”
“好粗?”薑辰皺眉,時間緊迫啊,他是不要緊,死了還能複活,可這孩子就懸了,便催促道:“那你把門把手往外拽一拽,看看拉得動不?拉的動你多拽兩下,算了,還是換我來吧。”
薑辰也是急的不要不要的,趕忙跟李陳響子換了個位置,他這身子骨瘦弱,這手比李陳響子的手粗不了多少,這手往裏一鑽,雖然緊了點,到底還是進去了。
直到淹沒半個手臂,他也明白女孩所說的粗,是個什麼意思。
手指尖的觸感告訴薑辰,這是一根根絲線收束成的一捆繩,朝外似乎是往各個方向延展。
這裏又沒有剪刀之類的利器,石頭的鈍器倒是不少,可無甚用途,如此這般看起來是無從下手,但他清楚,沒必要真的解除機關。就見薑辰抓住門外把手一陣晃動。
門鎖早就被砸出門外幾寸,此時拉拽把手的效果同樣顯著,幾經周折,通過薑辰的胡攪蠻纏,隻見門與門框如膠似漆的親密關係,終於不負眾望地將起拖出感情危機的邊緣。
嗯,直接分居了。
“有了!”薑辰正隻手臂在不經意間,都伸出了門外,這時候能使上的力量,不可與之前相比。
薑辰肩膀卡在進門縫,背靠牆壁,雖然背部膈應的慌,但此時哪管得了那麼多。
李陳響子就見薑辰改拉變推,一副勢要將門推倒在地的架勢,不由喜形於色,握拳大喊:“加油!”
“我去!”薑辰脹紅了臉,依舊沒把門打開,畢竟那繩索還連在上麵,所幸他誌不在此,因為他的頭已經能過去了,這代表什麼?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之前一直抱怨身體瘦弱,這時候倒成了優勢,嗖地一下,薑辰就消失在李陳響子的眼中,而房門自然而然地反震回去,又關上了。
李陳響子看薑辰不見了蹤影,欣喜之色還溢於言表,突然沒反應過來,眼睛chua地一下就紅了,想到某種糟糕的可能,急地扒住門鎖位置留下的坑洞,準備重新拉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