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在桌上,老韓你遞出去吧,外麵還下著雨,拿塑料包一下。”另外一個年輕的漢子抬起頭了一句。
薑甜甜長得白淨,村裏喜歡她的人還不少。
哪怕老薑家條件不行,可是介意的不多,知青點有幾個其實也很喜歡她。
有的時候還會可惜,薑甜甜怎麼就是個村姑呢?
因為印象不錯,所以其他人也願意借個火。
雖然火柴也不便宜就是了。
“嗯。”韓昭壓下心裏突然冒起的火,走到桌邊拿起火柴,又從角落裏揪了一塊破塑料給簡單包上。
東姝是開個門縫就行,韓昭心裏別扭,最後把門也打開了。
“不用開門的,下雨了,夜間涼,你們可能會冷,快回去吧,我在周嬸他們家裏,明一早給你們還回來。”東姝解釋了一下自己來借火的原因,又了歸還日期,然後轉身就走。
脊背挺直,背影瀟灑。
亦如她傍晚時候,背對著自己那樣。
此時的韓昭不由陷入了沉沉的自我懷疑之中。
他現在已經這麼沒有吸引力了嗎?
他記得村裏喜歡他的姑娘還不少喱,怎麼薑甜甜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而且事情得這麼清楚,界線劃得這麼明白。
這讓韓昭心裏有些不爽。
然而沒人懂他。
怕屋外的冷風帶進來,韓昭不得不飛快的關上門。
隻是再想回炕上看書,卻沒了心思。
春種過去,能稍稍閑一段時間,知青們這才得了空看看書。
總還抱著可以回城的希望,不想自己在田間磨滅了所有的鬥誌。
所以,時不時的拿起書,提醒自己的根在哪裏。
這如果放在春種或是夏收、秋收的時候,累都累死了,誰還有心思看書?
可是今晚上的韓昭怎麼樣也看不進去。
眼前晃動的,是那道挺直的脊背。
姑娘的背崩得特別直,比他們這些漢子還直呢。
一頁書一晚上也沒看完,韓昭一低頭,眼前就晃動著東姝的背影,一看到書就這樣。
最後索性,扔下書去睡覺。
結果,這一夜,無欲無求多年的韓昭做了一個不可言的夢。
夢裏,他把那個脊背崩得直直的姑娘,狠狠的壓在了草垛後麵……
薑兵嘴笨,再加上太晚了,赤腳大夫沒請來,衛生所也沒拍開門。
最後隻能無助的回來。
好在王月花反應快,去孫大隊長家裏借了二兩白酒,讓薑兵帶了過來。
東姝先是用搪瓷缸子燒了熱水把呂桃身上擦了一遍。
然後又把酒溫上,重新擦了一遍傷口,再把身上也擦了。
二兩酒,省著點用,總算是夠了。
之後把薑兵從家裏拿來的舊毛巾沾了水,不停的給呂桃冷敷。
折騰了一晚上,再加上東姝暗中的治療術。
呂桃總算是成功退燒。
而且傷口已經沒那麼猙獰了。
“謝謝你,甜甜,謝謝你。”周草一晚上除了燒火遞東西,其它什麼忙也幫不上,知道呂桃退燒了,忙又給東姝磕頭。
這樣的大禮,女戰神受得起,但是東姝怕原主姑娘受不起。
所以揮了揮手,讓周草趕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