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也在身後跟著,看著自己的好槍被欺負,她也不好什麼。
畢竟韓芳草又懶,心眼還多,還操蛋。
問題是,人家光杆一條,也不怕丟人,鬧大了丟的也是老王家的人。
所以,敢跟她撕,她就敢耍無賴。
王老太吃過兩回虧之後,也就不敢跟韓芳草正麵撕了。
再者,家裏還有個老三的媳婦可以欺負,也不在意其它的媳婦是不是在掌握之中。
一家人上工,東姝則是去領了筐,然後上山割豬草。
夏日的草其實是好割的,畢竟是真的多,都不需要走太遠。
山腳下這一片,都是瘋長的草,隨便割點就夠豬吃的。
而且村裏割豬草就那麼幾個人。
原主之所以幹這個,自然是因為懶,沒辦法,王老太厚著臉皮去求的。
不然原主就在家躺著睡覺,死活不上工。
因為割豬草的人不多,所以也不怕割多了,豬吃不完再浪費。
如今還是集體經濟,豬還是村裏統一養的,到了過年的時候,交了任務豬之後,再殺了大家分。
東姝拎著筐正常的走到了半山腰。
路上其實也容易遇到一些草蛇之類的。
但是肉不太多,又怕王永年不敢吃,所以東姝一般情況下都是拿著鐮刀衝著草裏揮動一下,草蛇自己就走了。
趨利避害這是動物的本能,蛇也不例外。
王永年最近是知道了自家姐姐的厲害了,所以看到東姝割豬草他就跟著一起。
“姐,剛才那個是蛇吧?”王永年聽到草裏的動靜,不敢看,聲了一句。
“嗯。”東姝輕應一聲,然後轉過頭問了一句:“你吃嗎?”
“不了,不了。”王永年雖然是個皮娃子,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太敢吃。
王永年出生的時候,已經過了最饑荒的那幾年,所以聽到蛇之後,還不敢吃。
這如果再往前推個十幾年,趕上最慘的那三年,能弄到點肉是點肉,能弄到點食物是點食物,誰還會挑呢。
不過王永年不吃,東姝也沒強迫。
兩個人還是正常的打了兔子,然後收拾了,吃肉,給家裏懶貨爹媽留點。
一上午的時間,其實也快。
東姝並沒有真正的偷懶,割了個工分的豬草。
原本的記分員看東姝之前還割過滿滿一筐回來,還以為東姝轉了性。
結果這兩一看,並沒有。
中午家裏是韓芳草做飯。
所以,早早就回來了。
也不急著做飯,先把東姝帶回來的肉吃一口。
家裏沒什麼事兒的話,一般也不會吃肉。
偷吃也沒油水。
所以,韓芳草過來先把肉吃了點,然後才留下一把花生,一個蒸紅薯,一個窩窩頭,轉身去做飯了。
東姝讓王永年在屋裏先吃,自己則是打了水去外麵洗把臉。
一上午都在林子裏鑽,又悶又熱,身上都是汗。
不過得等到晚上沒人的時候,能簡單洗洗。
白的時候,又沒地方,到底影響不太好。
東姝剛端了盆出去,便看到西廂的房門打開。
片刻之後,頭上還包著一塊紗布,一臉蒼白的王菊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