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能懷孕呢?”我說完之後,緊張的望著他。
“呃?”他整張臉都變成了一個問號。
看著他那錯愕的臉,我整個人心思就是一沉,然後頭也不自覺的微微的低了下去,可是他的手卻一直環在我的腰上沒有鬆開。
“奇怪……”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奇怪?我趕忙抬起頭,他卻瞪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我問:“這事兒你不是跟我說過了嗎?”
“什麼?”我更詫異了。
“我去日本之前,咱們兩個在孫明傑的那家日式料理店裏不是見過麵嗎?那次你不是跟我說過了嗎?你因為手術摘除了子宮,所以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懷孕了。這些我都知道了啊……”他說著臉上又笑了,此刻的這種笑簡直勝過千言萬語,那種自然、那種不在乎、那種深深的愛簡直無須任何解釋就知道那是發自他肺腑的話語。
“而且……”他說著用手輕輕的挽了挽我的發,擺去我耳後又輕輕的捧著我的臉,一臉真摯的說:“……而且,有沒有孩子,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因為,我已經知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了,是你……是你能讓我一直有力量、有激情、有希望的活著;當然,我意思不是說我是為了你而活的,隻是因為你是一個能讓我活的更澎湃、更真實的一個存在。因子,你知道嗎?如果哪天我失去了你,我的世界會黯淡無光,我將沒有任何心思做任何的事情。那時候,我就真的是個殘廢了……”
聽著他那暖心的話,我的眼中就有淚光閃動,那是幸福的淚光;如果說對於曾經的我來說,我是心有旁騖的愛著他;那麼,在這刻的黃浦江邊,在這外灘的白渡橋上,在這初秋的涼涼薄意之中,我感受到的是我此生之中最最純潔、也是最最明亮的愛情,沒有一絲糟粕,不染一絲塵埃,讓我想在他的懷裏“賴床”賴到永遠的那種陽光照耀的暖……
……
那晚放下那個心事以後,我整個人也跟著燦爛了好多,陸辰生與我四目相對的時候,都是那種柔情滿滿,毫無負擔……
在繁華的上海街道上,走過無數品牌店的時候,我還會給他說某某品牌要找我做模特,某某設計師非常想跟我合作;然後陸辰生就在一邊微笑著說:“等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掉之後,我慢慢的陪著你滿世界的跑,你在哪裏拍照,我就跟到你哪裏幫你拎著衣服和包包。”
“說話算話!到時候,我養你!”我笑的極其燦爛的說。
“肯定的!”他直接的摟過我的脖子說。
“拉鉤!”我伸出手說。
“啊呀!好幼稚啊……”他一邊說著幼稚卻又笑著伸出了小拇指。
……
晚上回到賓館,剛洗漱完從洗手間裹著浴巾走出來的時候,陸辰生正半裸上身的倚在豪華大床的靠背上。
我高興的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一臉愁容……
“怎麼了?”看著他微微有些冷的表情,我心裏就怪怪的,看了一眼旁邊自己的手機之後,心想不會是……
趕緊的拿起手機來,發現確實是肖亮打過來的。而且,通話時間竟然有三分鍾。
那會我在洗手間裏淋浴,他們外麵說了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說什麼了?”我有些緊張的問。
“沒說什麼,就是讓你給他回個電話。”陸辰生盡量平淡的說。但是,一看就是隱瞞了什麼事情。
“辰生,你不要懷疑我什麼的,我跟肖亮隻是在演戲,因為李蘭香癌症晚期,所以,我要配合著跟他演一出戲。”我趕緊的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