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手中的控製按鈕一閃一閃的,而四周則是一片暴風驟雨後般的寧靜!
受傷的山雞和大棍他們一個個的從地上站起來,冷冷的注視著烏鴉。而一旁那些房屋的火,已然燒盡,隻剩下幾絲殘火在燃燒。
“那是我將近半生的積累,你們竟然炸了……”烏鴉咬牙切齒的橫掃著眾人,“你們很牛啊……哈!竟然跟我玩這麼一出戲?嗬……魏顧海,我很好奇……我很好奇啊……你們?是怎麼做到的?你們為什麼沒有掉進陷阱?為什麼能重新聚集在一起?嗯……?”
魏顧海往前靠了兩步,冷冷的盯著他道:“是不是我說出來之後,你就要鬆開手的讓這裏化為烏有?”
“對,所以,能讓我明明白白的死掉嗎?”
“嗬,你知道嗎?你那些陷阱裏的血,都不是人血。那都是我們故意製造的假象。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三天前就已經全部抵達了這片區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行進速度不可能那麼快,你們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地方!”
“誰說我們不知道?”魏顧海笑著說。嘴角那絲笑容裏有無盡的奚落味道,“我跟了你多少年了?你什麼套路我能不熟悉?就是我不熟悉,也會有熟悉你的人存在……我們就是故意的輸給你貨物……你就像是個傻瓜一樣,抬著一項項的炸彈大笑!”
“你們……你們不可能知道的!你們也不可能對這片區域這麼了解的!這裏你們根本就沒有來過!”
“如果我請出一個人來的話,你就會明白這一切了……出來吧!”魏顧海衝著天空喊了一聲。然後,大門外慢慢的走出了一個仿佛受了傷還沒有好的男人。
那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跟陸辰生對視了一眼,然後慢慢的走向烏鴉。
隻是那人帶著帽子遮擋著臉,而且因為受傷,捂著肚子走路一瘸一拐的,根本就看不出他是誰。
“辰生,辰生?你托著槍累不累?”黑猛的胸前的對講機裏傳來了魏顧海的聲音。
“累。”陸辰生說。可是遠遠的望過去的時候,他卻一直保持著那種標準的持槍姿勢。
“累了就歇歇嘛……這裏一時半會還解釋不通,烏鴉的腦子已經轉不動了。”他說‘腦子’的時候,明顯的加重了語氣,應該是個暗號……
魏顧海說完的時候,那個神秘人已經慢慢的越來越近。最後,身子略微有些彎曲的低頭站在了烏鴉麵前。
“你是誰!?”烏鴉攥著爆炸按鈕問。
然後,那人緩緩的抬起頭,一點一點……烏鴉的表情開始慢慢的變成了猙獰!!
“司徒浩南!!!你個王八——”
“——砰!”陸辰生的一聲槍響與“噗嗤!”一聲肉與刀的聲音同時響起!
隻見烏鴉頭部就跟炸開了似的,整個人緩緩的往後倒去,而那刻的魏顧海卻死死的抓住了烏鴉的手,隻是那隻手臂已經被他用開山刀生生的劈斷了……
“嗬……魏顧海真是個恐怖的家夥。”黑猛看著那一幕說。
而那刻,我也懂得了魏顧海的深沉,那張笑臉之下、那猖狂之下隱藏著的是一顆極其複雜而又敏銳的心。
他沒有殺死司徒浩南,卻成功的創造了他死去的假象。
那刻也知道他為什麼會知道司徒浩南將烏鴉的貨物藏到了哪裏去了。
當烏鴉見到司徒浩南的時候,也知道了他們為什麼會沒有掉入陷阱,因為司徒浩南作為曾經烏鴉的心腹,他怎麼會沒來過這裏?也是因為烏鴉知道司徒浩南死了,才放心的擺弄著自己的算盤。
隻是沒想到結局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