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因子。”紓兒很是冷靜而又有一點冷清的說。
“昨天你給我短信,不過昨天我——”
“——今天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她打斷我的解釋說。
“我今天中午還有事的。”我撒謊說。不知道為什麼,這刻竟有些害怕麵對她。或許也是害怕印證自己的內心吧?
“什麼事?”她問,沒等我編出理由的時候,她又說:“還有什麼事比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更重要呢?因子,我覺得我們兩個必須要見一麵才能說清很多東西。”
“什麼東西?關於誰的?”我問。要知道,陸辰生跟紓兒隻是暗地裏的交好,並沒有放到台麵上來。如果不是小彬那次發現,我們所有人人到現在還是被蒙在鼓裏的。
“關於我們兩個人的一些東西,當然,是關於情感的事情。我不想隱瞞了,也不想在這麼糾結下去。很多事情,我想你知道也好過蒙在鼓裏。”紓兒很冷的說。
“你是不是在說陸辰生的事情?”我問。想挑明。
“嗬,你真是很敏感呢……來吧。我將位置發給你。”她說著直接的掛斷了電話。
……
XX酒店的大廳一腳。
那個角落很清靜,紓兒的外套很輕鬆的搭在長沙發的扶手上,整個人隻穿了見薄薄的毛衫,領子處露出的雪白的肌膚,那如瀑的長發流下來的遮蓋住了一部分。她安靜的看著地窗外,模樣清冷而又高貴。
我知道她是日本知名財閥的女兒的時候,我不自覺的就另眼相看了。當時,我記得紓兒是在大棍手底下做事的,而一個驕傲的公主竟然為了心愛的男人隻身一人的來找他。那種對待感情的認真態度,是我所不及的吧?
她的目光慢慢的轉過來,窗外的綠色植物映襯著她很美,那是一種年輕的美。二十歲出頭的少女之美……
“來了。”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薄唇輕輕的在杯子上留下了唇印。
“嗯。”我脫下外套後坐了下去,心裏微微有那麼點慌。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直直的盯著我開口問。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直視著她的眼睛說。我知道哪怕撒謊的時候都要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陸辰生……”她說著頓了頓,而我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眼神就不自覺的瞥向窗外了。
“我跟陸辰生相愛了。”她說。
我怔怔的看著窗外路上的行人,心裏忽然就有種塌陷的感覺。但是經曆過風雨的我,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了。我早已將自己更多的心緒埋藏了起來。
“你怎麼不說話?”她問。
“不知道。”我輕聲說,卻不敢看他。
“你同意我們在一起嗎?”
“我沒有不同意的理由。”我轉過來看著她,桌上的咖啡冒著熱氣,我端起來喝了一口。苦,很苦,像極了此刻的心情。
“你表現的很淡定,看來你是不愛陸辰生了。”她說。口氣是與那種年齡不相符的沉穩。
“你來找我,辰生知道嗎?”我問。
她聽到我這個問題之後,眼神當即就有些飄離,“不知道,他暫時不讓我告訴你。可是,可是我覺得我等不了了。我受夠了你們住在一起。”她說著,眼神都不由的由內而外的恨了起來。
那種發自內心的排斥感是那麼的真實。
“我跟陸辰生現在沒有什麼其他的關係。”我說。
“那魏顧海呢!?莫因子,一個女人不可以那麼無恥的!你怎麼能這麼無恥呢?兩個男人……你都想占有嗎?你有魏顧海就夠了啊……還有那個叫什麼洲的,你那個兒子,你們那一家子住在一起就可以了。何必要整天的讓陸辰生看著難受呢?嗬……你真是……真是……”她有些說不下去的喝了口咖啡的壓了壓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