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玠小心翼翼的將靈鳶翻過來,讓她整個人趴在自己的腿上,而後拿著刀子謹慎的割開她右肩的衣服,雖然她的身體有自動愈合的功能,但這一劍到底還是在她肩膀上留下了深入骨的痕跡。
血已經止住,傷口也不再往外翻走,漸漸呈愈合狀態,衛玠要做的,就是用消毒液給她清洗傷口,並塗抹上藥,讓傷口不至於留下麵目可憎的疤痕。
經檢查,靈鳶身上大小傷口加起來有十幾處,分別處在不同的位置,衛玠忍著心痛,一個傷口一個傷口認真的清理,包紮,直到全部折騰完,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到不能直視的地步,衛玠忙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將她抱入早已鋪好草甸子的山洞,靜靜的守護者。
外麵飄起了小雨,那個莫言的男人還在昏迷不醒,雖然他吃了解毒的藥,但身體也不同程度的有損傷,衛玠從來都不是個大方的人,尤其在知道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時,便看不過眼了,就這麼將那人仍在外麵,承受著雨勢的洗禮。
空間中,小冰翼冷眼瞧著衛玠的做法,不由笑出了聲。
“這個衛玠,還是挺可愛的嘛,別說,將那個莫言扔在外麵的做法,還真的取悅了我,要知道,我可最是瞧不上那些讓女人保護的男人。衛玠是第一個,這個莫言就是第二個,真是礙眼!”
黑純邁著貓步慵懶的走過來,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冷哼:“說來說去,還不是一路貨色,你不覺得自己的話自相矛盾?”
“矛盾什麼?衛玠好歹還有個名頭,這個男人算毛線,憑什麼讓主子這麼保護,還將自己弄成重傷,真是愚蠢!對比之下,這個衛玠看起來更順眼一點,雖然他曾經也有那麼的不堪,可是我這次可是瞧出來他體內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小子的天賦不一般啊,以前是沒機會,如果將機會給他,他的成就絕對不會比墨銀低,”
“還有這次他如天神一般出現的保護咱們家主子,你們不覺得很帥氣嗎?”
黑純毫不留情的抨擊:“想不到,你還有迷妹的潛質,嗯?還帥氣,嗬嗬,那合著天佑太子,無雙公子都比不上這個臭男人了?”
冰翼微微一愣,旋即傻乎乎的道:“對哦,我怎麼就忘了這兩個人了,啊,完了完了,說曹操曹操到,你們看,這兩隻還真的追了上來,這下好了,情敵見麵還不得分外眼紅?你們說說看,誰能最後拔得頭籌?”
冰翼話鋒一轉,咋咋呼呼的指著外麵,沒想到黑純和白吒隻是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便兀自趴到草地上,閉目養神去了,顯然,外麵的一切,在他們看來,壓根就挑不起他們的性質。
這兩年,圍繞在靈鳶身邊的人還少嗎?
可最後結果是什麼?
嗬嗬,想來今日這場對決,也不會在她家幾乎心如止水的心裏,起來半分的漣漪吧?
衛玠皺著眉頭,看向自雨幕中走過來的一白一藍兩道風華絕代的身影,沉聲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雨勢雖然很大,但神奇的是並沒有落在兩人身上,反而在距離他們零點一公分的時候,就被一層外力給彈開了,是以,雖然表麵上看他們站在雨地裏,實際上,他們並沒有被淋雨,反而從頭到腳都很幹爽。
這走近了,三人的臉也逐漸暴露在彼此的眼中,單就外貌上而言,三人是不相上下的。
白衣公子風度翩翩,書生氣十足,有公子無雙的既視感。
藍衣公子霸氣內斂,貴氣範十足,儼然一副貴族後裔的姿態。
至於衛玠,卻是集霸道與淩厲於一身,尤其是麵對這麼兩個突如其來,又看起來十分優秀的男人時,渾身的細胞都沸騰起來,看向對方時,自然敵對味兒十足。
祝無雙饒有興味兒的打量著衛玠,“喲,本公子不過離開這麼一會兒,就有人趁虛而入了?”
皇甫天佑自然也感應到山洞中靈鳶微弱的呼吸聲,眉心不悅的蹙起:“你又是誰?”
“讓開!”在覺察到靈鳶特殊的血腥味兒時,兩個人的臉色同時一變,並對著衛玠毫不留情的下命令。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到底是誰,可這男人神秘莫測的氣息,卻讓兩人同時感覺到了壓迫感,本來有祝無雙或者皇甫天佑都已經讓他們彼此有壓力感了,可是這個男人的出現,卻讓他們兩個人同時感覺到不妙,幾乎是本能的,就想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