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你能這麼快知道靈姑娘的消息?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消息將咱們吸引了過來,總不能過河拆橋吧?不過,這廝的靈力不低啊,怎麼將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皇甫天佑實在是不甘心,沒想到他們大老遠的過來,竟然被一個無名氏劫了胡,怎麼想怎麼憋屈的慌,可是現在他的情況擺在這裏,花斑虎身負重傷,沒有個兩三年的未必恢複的過來,如果它真的死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靈鳶,那個讓人看不透,甚至近而不得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還有,為了救這個莫無言,豁出自己半條命,又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的腦門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看來這件事,隻能等莫無言醒來之後再問清楚了。
雖然在衛玠那邊討不了好,可靈鳶這個女人太過神秘,讓他們立即就放棄,那是不可能的,明著不能近身,這私下裏的調查跟蹤,總是攔不住的吧?
雨勢越來越大,閑雜人等都退下之後,衛玠這邊才總算騰出空來放心大膽的休息了。
他的身體因為晉升雷劈不同部位受傷嚴重,尤其是內傷,在墨族和路上的調養根本是不夠的,加之剛剛又和那兩個人交手,人在的時候全憑一口氣在死撐,如今人走了,將結界布置好之後,他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看了眼自我療膚的靈鳶一眼,衛玠實在撐不住閉眼昏迷了。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衝去了酷暑帶來的悶熱感,一天,兩天,整整八天過去。
山洞中直挺挺躺著的兩個人,終於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靈鳶因為這期間身體忽冷忽熱的進行自我療膚,致使她臉上的人皮麵具不知在何時悄然脫去,露出那張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的絕色容顏。
經過八天的自我修複,她的外傷已經盡數結痂脫落,露出粉紅色的肌膚,看起來修複的很是不錯,隻是目前還處在昏迷中,想必是因為內傷還沒完全的療複過來。
至於衛玠,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來,不過臉色較之八天之前,明顯紅潤了許多,想來丹田的自我修複還是相當成功的。
哦,對了,丹田的自我修複也是進入靈之境之後才產生的特殊異能,達不到這個級別,哪怕你受再重的傷,就這樣放任不管,隻會越拖越嚴重,不像現在這樣,任其自我修複。
翌日一早,昏迷了整整八天的衛玠終於從混沌中清醒過來,躺在地上的他一睜眼就看到了滿是藤蔓的山洞,下一秒,整個人便從地上彈跳起來,一扭頭,就看到了靈鳶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
“鳶兒,”衛玠激動的跑過去,跪在她麵前,輕輕的捧起她的手腕,進行把脈,在確定她的情況較之八天前有了明顯的變化後,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再低頭將她的頭輕輕的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像嗬護稀世珍寶一般的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
“這一次,我再也再也不要放手了,鳶兒,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最後一次機會……”
餘下的時間裏,分離多年未曾好好說過話的小夫妻,竟然就這樣一個清醒,一個昏迷的從天聊到地,從天亮聊到天黑,總之,想起什麼就說什麼,即使沒有回應,衛玠也甘之如飴的享受著這段隻有他們倆的幸福光陰。
兩天後的一天夜裏,熟睡中的衛玠輕攬著靈鳶,嘴角掛著滿足笑容的他,全然沒有注意到那個已經昏迷了整整十一天的人,竟然在黑夜中緩緩的睜開眼,撲閃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緩緩的扭過了頭。
入眼的男人的俊臉,讓她有了一瞬之間的閃神兒,也有些迷茫,似在奇怪,她和他什麼時候以這樣詭異的一麵重逢了呢?
“衛玠?”
靈鳶沙啞著聲音,輕輕的抬起手覆上男人略顯粗糙的臉頰,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衛玠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失落與惶恐不安瞬間填滿了他整顆心,連日來的美好靜謐在這一刻儼然成了夢境,這樣沉重的打擊讓衛玠的心在頃刻間就緊緊的揪了起來。
“鳶兒,鳶兒,我的鳶兒,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再一次的拋下我?”
靈鳶走了,是真的不告而別,衛玠在短暫的怔楞之後,立即起身追了出去,他不管她為什麼不告而別,但他知道他一定要追上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叫做莫無言的人,能被靈鳶這麼豁出去的保下的人,一定有著她的原因,可惜的是,等他千辛萬苦的跑到莫家時,卻被告知靈鳶剛剛離開不過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就意味著百裏的差距,衛玠無奈,再度追擊,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沒有特定的路線,隻憑感覺走的衛玠,終於在半年後的天麓大陸有名的雪山之巔,等到了那位幾乎與雪融為一體的雪地精靈。
“鳶兒,真的是你嗎鳶兒?我終於等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求你再也不要離開了好嗎?”
靈鳶手捧剛剛采摘的天山雪蓮,像雪地裏偶然出現的仙子一般,讓人屏住呼吸的等待她的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