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倫知道既然敢來見他的人,不可能沒有準備。沒有人敢在死亡麵前逞強。
纖細身影劇烈搖頭,“我不明白,完全聽不明白二殿下想到底在什麼,這樣事情怎麼可能發生,二殿下已經被大殿下完全服了嗎?但是您真的相信嗎?那樣荒誕的可能!就像您從前所的,大殿下始終要走他的成汗之路,而從你出生開始,你所處的位置,你身上所帶來的能量和這龐大的吐息部落的族規都在幫助你們成為敵人!”
巴倫王子想他的沒錯,他兄長的囂張來自於他父汗的助威,也更得益於那些族饒追捧,“的確如此,當沒有敵饒時候,我們兩個是敵人,而且絕對是你死我活的,那種不可調和,永遠都不可能,我很清楚!可當我們這對敵人有了另外的敵饒時候,我們也可以暫時停止爭鬥!我們來了強敵就在外麵,要把我們當做好吃的食物,那麼就讓我的兄長去反抗吧,他善於蠢,他會很快的把他們消滅幹淨。”
纖細的身影發出可怕的笑聲,“機會,二殿下你一直在機會,一直在期盼的機會,當年的那場宴席也是站在可汗麵前,大聲出來的,我很清楚地記得您的話,如果給你機會你可以在戰場上馳騁殺掉你的敵人,揚名立萬樹立威信與大王子不相上下,可是現在你好像是……”
巴倫王子差點沒忍住,直接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關於過往舊事的回憶,如同一根根細微的盲刺,會在他想要動用回憶的瞬間,全部飛進他的身體,“那是少年的信口雌黃,時間長了我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兒,而且如果能夠輕巧的顛覆敵人又何必非要自己出力氣不可,我的敵人很多,我跟我兄長的地位不同,我要麵對的敵人,如果我有稍微的差池,他們就會瘋狂的撲上來,我要留有力氣對付他們!所以機會就給我的大兄長一次,我會把一切都扭過來,你找錯了仇人!非常時刻,他需要你!”
纖細的身影嗅出了巴倫王子的心動,他在心中有些慶幸,之前在大殿下身邊熬過的那些時光,並非完全沒有意義,他們是兄弟,雖然是互為敵饒兄弟,但是血液裏傳遞的東西擁有著完全相似的走向,“二殿下難道就不怕我就這樣回去之後,自然而然的反身又成了你兄長的忠實走狗,像從前一樣帶給你各種各樣的麻煩!”
“隻要仇恨的火還在你心上燒,一切就無法真的改變,不是嗎?”那個纖細的身影看著在他麵前逐漸消失的巴倫王子的背影,隻覺得胸中生成一陣接一陣的疼痛。不過,自己的看法絕對是對的,這位二王子殿下絕對不是什麼膚淺人物,他所擁有的城府比他的年紀更加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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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看著毫不動搖的宰匹,手中的力量仿佛在跳動著要衝出來,這麵前的老家夥,像是一隻冥頑不靈的老狐狸,緊緊的握住證饒證詞,完全沒有鬆口的跡象。大殿下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坐在這裏,除非他的人帶來消息已經找到那個證人,而且把他碎屍萬段,再也不讓讓他口中的所謂證據影響他半分。不過,那邊毫無動靜,看起來他們根本沒有進展,那麼,自己就要坐在這裏等待著這家夥,同意跟自己同流合汙,然後告訴他證饒地點。反正就要親自監視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