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洞裏麵是極潮濕的,之前是酷寒變得陰涼的,但與前兩者完全不同的幹熱仿佛是一下子成了沙漠的夏。朵唯啦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狼狽不堪的抬頭去看前麵侍衛長跟那白東西還算和諧的背影,很奇怪,自從侍衛長走在這白東西前麵之後,
這白東西就沒有一點點打算追上他,再去做向導的意思,隻是以很溫馴的速度不快不慢,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侍衛長。難道,侍衛長這麼有能耐,在自己完全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跟著白東西做了溝通,他們商量的很好,很和諧地解決了彼茨爭端,然後白東西做為向導盡全力引過第一段路程之後,侍衛長開始用他的真知灼見在繼續他們的合作。這個解釋應該很合理,反正在朵唯啦,看來侍衛長除了唯一不變的忠誠於巴倫王子之外,在任何時候都能很好的變通。在他身上能發生各種各樣的合作,下至田院乞兒上至玉皇大帝都能合作的特別好。然後再一轉身重新回到他主子的身邊。
接連不斷的汗水,從朵唯拉的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滴下來,已經開始討人厭的阻擋她觀察前麵的視線了,朵唯拉隻能不斷的伸手去抹汗。她現在,一心一意地想要追上侍衛長,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是他們的那個合作要怎麼樣進行,但心裏是這樣想,腳步卻實在跟不上。侍衛長就像是已經搞明白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樣,非常快速的向著一開始由那白東西選定的方向狂奔下去。一定是因為侍衛長在狂奔當中用的力量特別大,所以在他和那個白東西兩個腳下都存在的那種看不到但必然存在的東西,送了很多的助推力給他。朵唯拉沒有那樣的力量,也抱怨不出來什麼。
不過,這樣的平靜趕路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朵唯拉感覺到,臉上有一種奇怪的東西摩擦而過,最開始的時候,她覺得是什麼活物拂頰而過有點慌。但是隨著那東西的力道越來越大,她才感覺到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風,平時的風雖然也會力道勁烈呼嘯,但是它們畢竟還算是溫柔打底子,然後再逐漸加上力道,但是這種現在的這種就像是風裏麵等級最高的罡風打底再加上個幾十倍。而隻是剛剛吹了一會之後,就感覺到臉頰生疼,深出手去摸的時候,果然看到上麵已經出現鐮淡的血絲。而那個奇怪的白東西,變得更加奇怪了,被這種風一吹,它身體上有一些部位出現了拖影的情況,整個饒厚度被加大了很多。侍衛長到還好,雖然被吹的衣袂飄飄倒還是個人樣。可這也隻是最初,現在,連侍衛長的身體也開始變得如霧如幻。朵唯拉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手,發現在這麼近的距離上,自己的手也開始變的模糊不清,但事實上她心裏很清楚,這並不是因為看的不清楚而變成的模糊不清,而是因為一種奇怪的力量正在進入她的身體。要麼,就是時空之間的錯位。也就是,這個地方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一直很激進地走在前邊的侍衛長不會不知道,但是他不想退縮。
她又開始低頭看自己的手。手心的掌紋開始像是山水畫被浸入了清水之中,移出墨跡一樣的墨線嫋嫋,她腦海之中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象,這種情況的發生,仿佛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被畫出來的,有沒有那種可能,他們能夠進入的這個時空,他們本來是進不來的,但是因為被畫在了某個地方的前身,所以現在因為某種他們並不知道的原因,正透過這個前身又重新回到那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