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想自己身上本來就有粘液人的味道,現在隻要自己帶著這味道一露麵,這些家夥就會馬上歸複。
可這樣想時又完全不放心,一隻手做出要揮動的動作,另一隻手仍然緊緊按住自己的刀柄,雖然如果這些東西一起上他這一把刀注定不是對手,根本沒有什麼作用。但是一點也不反抗,就被這些東西吞噬的感覺會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甚至這不舒服,會持續到下輩子。
這麼看起來他真是個要強的人。
突然腳下踩著的那些看似堅實的對麵,猛然的向下陷裂下去。他整個人也隨之馬上失去重心,沒有任何奈何的,跟著一起跌下去。他以為糟了,這樣子就會馬上跟它們融為一體的時候。那種向下的力量又猛然止住。可是這個感覺更奇怪,剛剛明明是向下的力量,但是當他緊張的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來到了這些骨頭的中心,也就是剛剛想象出來的那股力量,推動著他走到了這些東西的中心,這種力量明明是向前的,它們到底是怎麼混合的?那麼如果自己想要走出這裏呢,是向上蹦或者是向前走。看看吧,這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就來這裏挑戰極限的缺點。
那香氣似乎有腳的,自己就能夠走進他的鼻子,而且不光是有腳,還有手,在他的鼻腔裏抓撓著他的鼻子,讓他忍不住開始打噴嚏。到底是讓自己來找什麼呀?他揮動了手臂喊了一聲,大家一起來根本沒有人聽他的。連這裏的風都不太配合,他手上明明有了很大的力量,但真實攪動到空氣裏的似乎隻剩下了一點點的皮毛。這裏會是他的尷尬之境。但是他的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誰讓他是個聰明人呢,剛才走的時候悄悄的在他那個粘液主人的身上刮下來了一些粘液,那個動作很順手,而且他很慶幸他的粘液主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那麼現在,他馬上就可以用他主人的味道出現在這裏,這些家夥既然擁有香味,也一定是依靠香味來辨別自己的主人。現在,它們聰明的很,一會兒自己把這味道釋放出來,它們會不會。直截了當地把自己當成主人。
如果它們老老實實的低頭,那麼自己就可以原諒它們當然也不會。這世上所有的服從都是理所應當的。如果它們那樣做的話,我會非常愉快的接受。然後,用雙手一個接一個的握緊它們的靈魂。
他手上動作很快,亦如他當時從黏液人身上得到這些黏液!得來的數量還很正好,將全身塗抹了一遍,那些粘稠的液體終於在他手上消失。雖然這麼一點點的數量來對付那麼龐大的香氣,看起來還是滄海一粟,但是能夠確保他周身的味道已經足夠。
抹好了那些粘液,果然是有效的,一塊骨頭飛起來貼在了他身上。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腐爛之後變幹的屍體,因為那塊骨頭長得奇形怪狀的,本身就帶有很多的細孔,仿佛它生前被鋼針密密麻麻的紮過,而且那東西厲害至之極一下子都釘到了它的骨頭上,這樣的東西不存在。因為如果是極其鋒利的東西,也需要足夠的力量,那麼它造成的傷口就不應該像是縫衣針那麼尖細,那麼尖細而且輕質的東西,無法釘到骨頭上而且釘進去的足夠深。
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而且能感覺到它帶來的一種說熱,不是熱,說冷,不是熱冷的感覺。領頭人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汗毛都在迎風顫抖。結果這還不算完,那東西像是長了腳一樣,開始在他的身上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