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時,另一個身影已經停在身側,“來真的是很有緣,該看不該看的,你都看全了。”
無憂並無一分多餘的反應,隻是低頭為禮,然後道,“怕世子會憂慮,所以提前表白,無憂跟這些山石,這些木廊沒有什麼區別,對不懂的事都不會留有記憶。”語畢再次為禮,恭身退了幾步,才轉身施施然走得遠了。
鳴棋竟然眼睜睜讓這個對自己了奇怪話的女子走掉了。自己應該是被冒犯了,還沒有恰當其時地生氣。
看向一邊緊張兮兮的廝,眼裏帶了詢問,得到的回答是,“這是文安候府家的七姑娘文無憂。”
“文無憂!”過了好久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才想起,好像是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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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跪在大公主麵前,等待著失了毛筆的落。
大公主隻是捧茶在手,極是耐心地吹著浮起的茶葉,足足半晌的功夫,才止了動作抬頭道,“他既然是特地搶去的,無憂也要特地要回來才對。怎麼瞧著這都真的像是我安排的呢!”頓了頓,“他是我姐姐的兒子呢。被我那姐姐慣成了老也難改的個性。今時已晚,明日裏,無憂去要回來吧。”
無憂並沒有慌張,因為她麵對的一切,從來也不是慌張能夠解決的。
還是同往常一樣,從王府回到候府。無事之人一樣地去問了老太太與大太太的安,便歇下了。到了現在她已經習慣一切都不對別人提起。
蝶兒為姑娘掩好被角。想什麼,又作罷,慢慢退出去。無憂忽然開口,“沒有什麼可怕的,這樣的事情王爺都做不好,我們不用去做的。可卻要試給大公主看我們的心意。而且隻要讓大公主看到點到即止的心意即可,這沒有什麼難的。”
蝶兒長出一口氣,“佛祖保佑,原想著,那位世子我們如何求得動,原是這般麼。可姑娘怎麼不早告訴蝶兒,方才蝶兒連去那位世子家撞壁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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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照例向公主府上去,大公主的意思也是清楚明了,雖然不會催她,但是也不會收回成命。
無憂也將這一切認真地待,鄭重其事向大公主請了假,向那位善修世子的府上去。
一路上是左右仔細合計過的,那日,那位世子的樣子,自己是見過的,勇猛剛烈,目中無塵,眼高於頂,上一這樣的詞也不過分,唯一能讓人觸動的是同大公主一樣都生得頂頂好看,人長好看,可此去自己要見的臉色一定不好看。
不過,現在想這些就太是為時過早,因為此去,一定也是見不到的。會被拒之門外,也有可能被奚落驅逐。
早有了解的無憂,隻會覺得一切理所應當。
跟門人提了來意,門人去通稟。被拒,一切都一氣嗬成。
現在正被門人驅趕。無憂堅持了一會兒。
估摸著,大公主派來跟蹤自己的人看到這兒,就會走開了,便想自行放棄。忽有婢子從角門處走出來,問事情的原委。隻要告訴了她,便會代為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