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想著,自己與眼前麗人同是女子,可這麼一見之下都已然有傾心之感,可以想像那些男子見到她時的樣子,怕是要滴下口水來。
大公主也算美到了極致,但是卻並不如此女到達出塵的地步,恍然讓人覺得這隻是一帶衣影,不過是心中的美好,由此連呼吸上也輕了半分,生怕將她吹飛了似的。
其實,這麼半無憂與她幾乎對視,隻是她目光揚起,盯著書室的窗,竟然恍似全然未覺。
獨獨的一條路被這女子滯住,無憂隻能琢磨著要不要繞行,那目光一點點緩緩放落到自己身上。美的讓人窒息的瞳孔將自己看進其中。好像是直到此時才現,自己站在她眼前的。也就是,剛剛她是全身心的瞧著樓上。樓上的人有大公主,與王爺,那麼她的這份專注到底是賦予了兩位中哪一位呢。
無憑無據之間,無憂已經傾向於這份真心是付向永王的。
因著貪想了一會兒,身子僵在原地未動,猛然聽到女子身後有個聲音斥著,“好生的大膽,見到夫人如何還不見禮。”
此時,寒風吹得人頭腦清醒,無憂知道自己見到了王爺的如夫人。
之前,也隻是聽過她,沒想到她生得這般極致。對這些能記得這麼清楚,還能一下子想出來是因為無憂沒少在王府的人事上下功夫。而蝶兒也探來了不少,之前一直未能見到她,隻覺得那些像是傳,而現在除了各種心思之外,也留有一種心思,她確實太美了,從很多的可能上都會成為王妃的悍敵。
連忙恭敬向她行禮,她看了一眼無憂身後唯一通往書室的路,又打量了無憂一下,微微抿起唇角,“你是從書室中來的。”
那聲音,柔軟得像是夏日裏最嫩的一片葉拂過耳端。手也隨之揚起。可從語調裏似乎聽出了漫飄雪的寒涼來。
無憂順著手勢起身,然後再行了一遍禮,“奴婢愚鈍,衝撞了夫人。請夫人責罰。”
這位如夫人在光的斑駁裏輕輕一沈,搖了搖頭,“多漂亮的人兒,怎麼舍得罰,倒是我占了這裏的路在先。這裏沒有別的路,你從那邊過來,看來是在姐姐的書室裏當差。”這裏是與傳相同的,傳裏,這位側妃性子很好,而且這樣的溫和整整持續了十幾年之久。
無憂陪笑,再行禮,“夫人過獎了,奴婢是大公主殿下的侍書女差。”
聽她應了身份,這位如夫人的笑意又變得更加濃厚了幾分,“姐姐這個時候總是不喜歡人打擾的,不知我來的是不是時候。”
這樣的問題,無憂可不能答,隻得據實相告,而這個據實也沒有多大意義,因為這位如夫人本來就知道王爺在上麵。但是表麵的過程還是要走的,是以,她垂下眸子來,恭謹道,“大公主與王爺都在室中。”
半晌,這位如夫人沒什麼話,無憂並不敢向她麵上看,隻是本分地垂頭瞧著自己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