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向來心高,的光祿大夫她如何瞧得上眼,況且,又是三姐姐那裏移過來的,好不好聽。她是橫豎要個理出來的。
無憂靜靜地想,也許,這是唯一的一次,自己是真的站在她的那一邊的。為了賢兒也為了三姐姐。
那時向大太太處請安的時候,無憂隻是略看了一眼五姑娘嘀咕的情形,便尋了個大公府上公事的由頭,早早出來。心中也了然,今兒個從王府回去,才是五姐姐表態的重頭戲。
現下真正要憂慮的是如何向三姐姐這樣的事。之前,她能想到的辦法隻是拖,直到眼下拖無可拖。
蝶兒輕聲問無憂,“五姑娘可會胡來?”然後,又自顧自開始興致勃勃地起,她聽來的那些女子拒嫁的辦法,什麼剪了頭發,刺了臉,找點藥來吃見血封喉。
無憂看了她一眼。蝶兒立時打住,“姑娘是在惦記著三姑娘吧。奴婢想著合周公子答應過要幫咱們的,他又那麼厲害,所以……”
看著無憂深看她,終於不下去。
無憂輕聲嗔著,“真是越來越沒不謹慎了,這樣的事情如何在外麵。”語過後,也不禁在心裏巴望起合周能想得到辦法了。
本來,隻是隨便在書室下麵轉的,但今彌姑姑的事情有點長,遂轉得遠了一點。
抬頭時發現,鳴棋一身寶藍色勁裝立在轉彎處,抬眼見是她,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直直看著她。無憂的眼睛很尖,一下子看出他手裏的東西是什麼人庚帖。此時想要避開,已是不能。遂隻得停身向他行禮。
昨他氣成那樣,今一定會不理她,也有可能更加過分,微微有些擔心兩邊的湖水。怕他會將她扔下去,昨他中的招,足夠他那樣做。
鳴棋大步直向她過來,目光向下落到她袖口,“你的手。”
無憂慢慢垂頭,“無憂惹得世子生氣,世子該氣無憂的,怎麼還問無憂。”
鳴棋一臉的好奇,“你的意思是我不要問?可我不問的是什麼,是你不知道的,還是我不知道的。”
無憂歉然而答,“世子該當生氣,氣得想要殺了無憂才是。”
鳴棋冷笑,“那樣的方法該當是到最後才要做的啊,現在是才剛剛開始。”
無憂心想,他這是又自愈了麼。
昨那樣的一出,怕是大公主對他們不隻是看出了眉頭,而是做實了他們之間的非比尋常。原想著要借的世子的光,她是再也不敢沾,不僅不能沾,還要兔遠遠的才是。
做好了打算,便想告退。
鳴棋將手裏的東西一揚,做勢要攔住她的去路。
無憂目光在上麵掃過,猛然出手搶下了鳴棋手中的東西。拿在眼前細看起來。
鳴棋不知道她忽然這樣是要為了哪般,一愣。有些呆愣。
她已經持著手裏的東西在問,“世子手裏拿的,是我五姐姐的庚帖麼?原來一切的轉折都是在世子手中操縱!現在事情成了這樣,世子可以滿意了。”
鳴棋一笑,“啊,我還在想這個無字輩的是你什麼人。”笑到一半發現無憂臉色有異,回頭看了一下,然後指了指,“這東西可不是我的,你是在誤會吧,這個是我撿的,真的是我撿的啊,到我手上統共沒有多一會的功夫。你五姐姐與光祿大夫家公子的事情我也聽了,但這與我完全無關。我可沒有那麼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