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從驚訝到恐怖,再到,覺得不得不出聲提醒鳴棋,“前麵是椅子。”
痛苦的叫聲與無憂的提醒同時傳來,他張大嘴巴看著她,“你喜歡我到沉醉了麼,怎麼現在才提醒我。”
下一刹已經站立不穩,開始搖擺,無憂覺得自己會最先飛出去。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呃,他竟然在自己飛出去之前,將她穩穩放在了椅子上麵。然後還有時間扶了一下椅子,最後,他完完全全摔了出去。
放眼望去,是他躺在地上賴著不肯起身的仙姿。
這一幕實力惹人發笑。
本來就是跌進了絨毯裏麵。很難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除非他一定要題大做。
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也果真開始題大做,“我擅太重,很可能會不治,你也隻有以身相許才能報答了。”
無憂定定神,平靜道,“看來,世子接下來很難再保護無憂了。”
他聞言瞬間拔地而起,立得筆直向她指指點點,“我會幫你,讓你沒有動搖的機會。我的喜好,我喜歡你哪一點兒,我的理想,總之我,那麼那麼多不可告饒秘密,你都可以盡情的問。不是一直都你折磨得徹夜難耐麼,與其那麼整猜測著我,還不如現在一一問來。”
無憂想了想,“世子可能對無憂有什麼誤會。”
“我誤會了什麼,我付出的心意付諸東流了,我不僅沒有看出來還像這樣沾沾自喜?還是我的真心,再沒有別的用處,除了給你帶來你不必要的傷害。所以,你要想辦法讓我將我自己心扔掉了?我這世子在你看來,是不用付之真心的人,隻是偶爾救急的人?你出這樣的話來,怎麼還能無辜到這麼恰到好處,讓人一點兒也不想真的將殺了,或是對你殘忍。”
她的想法,他一向全都知道。隻是偶爾裝傻。
他以怒火中燒的眉眼看向無憂,無憂腦海中,及時地閃過她現在的處境,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會報答世子的大恩大德。”她微微抬起目光瞧他,但隻一刹就又垂新垂落下去。
“我對你的大恩大德?真是重視知恩圖報的女差。”
看他轉身轉過書案,是要寫什麼的意思。
她很有眼力見兒地跑過去研磨。
他拿起筆,看了她一會兒,又放下,“我表達你的情意之時,你看也不看我的眼睛,真是失禮。”
她慢慢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看了也看過來了,下意識地向他眸中看。
他輕輕在,“可看了我的眼睛,你會後悔的。”
他得不錯。
那是一雙直視會很要命的眼睛,有太多自己不熟知,又想深溺的東西從裏麵流出,總要將她融化。
她害怕得想要低下頭去,卻被忽然近到身前的他抬起下巴來,“我的眼神,你要多看看。這裏麵其實什麼都櫻不要話,老老實實坐在這裏。讓她們多多聯想,那些人就不敢再動你了。”他的手慢慢移開。她趕緊垂頭,研著磨的手覺得是那麼別扭。今日裏麵對他的她,是這樣的被動,全是他在主導。看著他這樣話,心裏像是一瞬長出深淵。慢慢要將整個的自己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