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卻一下子笑出聲來,“我需要,不,怎麼會是我。從沒有想過要在郡主身上得到什麼東西?是母親,這些都是母親喜歡的。”
傾染染指尖的血湧出的更多,她聽懂了鳴棋的意思。他是會娶她的,也是會拋棄她的。
無憂以為傾染染會在那一瞬間咆哮,會痛恨她眼前這個連假話都不肯給她聽的男人。
畢竟連無憂指尖都因他的話結出了寒意,一瞬捂上自己的心口
一直以來,她都在怕鳴棋怕他對她可憐的心意,會不禁風雨更不經時間,然後瞬間虛無。
這一刻她甚至在是想他有朝一日對她出這樣的話來,她要如何去承受。她想這就是有一瞬心動的過錯,本來可以若無其事的看他冷漠,如果不成,感受到他在某一瞬的溫暖,也不會在觀看他的狠辣時像這樣被遙遠的力量直直刺鄭
這也正是傾染染一意要她前來的用意。她傾染染不能像正常的世子一樣在他身邊長悅,她文無憂就更不會。
傾染染的聲音鎮定無比,“即使世子會這樣做,我仍願意留在世子身邊。”
無憂聽出那是他的心聲,他在怕他變卦,連因他靠近帶來的傷害她也一樣希求。
但這真的是一件如環無賭事,就像飛蛾撲火,明知自取滅亡,以後依然奮不顧身。
鳴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滿意的衝著她笑笑,“信號?你還算聰明,我來這裏不是要給你希冀,讓你順利生下孩子,而是來告訴你事實,我從前可不這麼誠實,你應該謝我。”
無憂以為的受不了,在她卻是甘之如飴。
這樣渾渾噩噩從驛館走出來,上已經飄落,微微細雨,無憂一路快行,卻始終不能讓他擺脫,直到她轉身向他,“世子這次開心了,這個女人為你而傷心激動。甚至願意像這樣拋開所有,隻是為了來到你身邊。”
雨絲輕飛落在錦衣之上,轉瞬滾落成珠,她一動,那些在暗夜之中微微發光的水珠滴落,入土無痕。
“走了這麼遠的路,我了一些實話,我是喜歡助人為樂的。”
“她是認真的。”
“那我也是,我要節約我的心意,盡量隻給我喜歡的人聽。”
她不理他隻是快走。
“你在怪我對她殘忍?”
她驀然冷聲將他的話截斷,“奴婢不敢,奴婢終究隻是做下饒,世子想要如何,自然是要由著世子的意來。”
她曾害怕他的心意,如今終於在別人身上得到驗證。
鳴棋再伸出手,她已經快步逃開。
他慢慢向回走。其實想不出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他低下頭,是一地的斑駁樹影。
袍角一閃,善修從樹後傳了出來,鳴棋歎一口氣,“兄長這個樣子看起來……像是在等我。”
善修點零頭,“除了文無憂,你還能瞧得到別人麼?”
他眼前的鳴棋笑意若有若無,微凝著眸看向善修,目光相接的下一瞬,撫了一下臉,長長呼出一口氣,“最近真是有些焦頭爛額。”
他整個饒畫風與平時不同,因為隻有打了敗仗時,才會出現這樣的情緒。而不是剛剛探地宮受了皇上封賞,誌得意滿時應有的狀態。事實上連鳴棋覺察出了自己的奇怪,也在自問,這是因為文無憂麼?此時,他深深看向認真觀察自己的善修,“你是要找我喝一杯,還是要問我對於地宮還有什麼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