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一臉不齒,“兄長,今該發現的是別的,我們被這金柱嵌殼搞得這麼龐大,怎麼出去,早知道,兄長該帶那把削鐵如泥的佩刀來的。”
善修覺得不能理解,隻是從窗戶出去有什麼難的。將那迫使兩人連做一堆的純金嵌殼豎著抱緊,向鳴棋示意了一下這樣簡直暢通無阻,然後做出要向窗外跳的姿勢來。
鳴棋笑笑跟上。還不忘一路提醒,“兄長可不能因為出得來也進得去,就不想想要怎麼把這破玩意打開了……”到一半,嘴被看到有巡夜兵士的善修給用手罩嚴。兩人一瞬心思相通,用金柱嵌罩罩上一邊的明柱,再將身子轉到陰影裏麵去。兵士本來聽到這邊似乎是有聲音,可望過來幾根隻見柱子不見人,也就安靜地離開了。
整個東宮熱鬧如同炸鍋,成群的侍衛拉著架勢在各個院子裏搜查所謂刺客,當然也有一部分太子的心腹在找蒼鷹。但蒼鷹的事情不足為外壤,在找的人也必定隻是一部分。
鳴棋與善修一路裝著柱子,避過侍衛們眼目,摸進另一邊的院子。
東宮熱鬧至此,冷清的地方隻有可能有兩處,蘭姬的院子必是其中之一,另一個估計會是太子的居室。此時全力尋找蒼鷹的太子,根本不會有時間回轉。
他們現在摸進來的院子,顯然太過冷清陰森且有殘餘的脂粉氣息,不用多想也猜得是哪裏。必定是蘭姬的居處,還未踏入其中,鳴棋一把拉住善修,“我們來這裏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也許我們根本就是領會得錯了,董姬那樣,也許是想讓太子心虛返回去看蒼鷹,然後我們跟上,那樣就可以輕鬆覓得蒼鷹蹤跡。”
善修搖頭,“要是那樣,我直接踩著董姬的那個被太子做了手腳的腳印返過去,豈不是更方便,然後與太子遭遇,被他以多為勝,將我們兩個抓住。我想,董姬肯定是已經換了蒼鷹位置,不僅僅是想給我們看指路,更想給我贏得帶起蒼鷹的時間,她與蘭姬不同,她是在恨他。起碼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鳴棋眼睛閃了閃,“那種女子,你懂什麼?因愛成癡,也不定!也許,她到死還要幫著太子將我們一雙除去,演這一出是要永絕後患呢。”
善修伸出的手就要碰到門上的鋪首銜環,目光向他望來,“她喜歡他,也恨他,所以她想出這樣的辦法,要他一輩子也忘不了自己。”
鳴棋定定看著那門,“這個這麼簡單的謎底,就是董姬所謂的報複麼?”完將自己身上背的金柱向上掂拎,再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蘭姬屋子裏要是有裝飾的避邪劍就好了,我們可以用來斬斷這破玩意兒。你看我都將它這兒磨得發亮了。”
善修已經推開門,輕踏進去一步,“你覺得這是報複,這明明就是種下了後世因果吧,簡直是指明了太子下一生的去路。嗯,這一生估計是指得更好,今後太子步步都離不開董姬布下的局,我總想著也許關於蒼鷹,她做了些什麼特別的事。”
然後被一直不肯踏進院中的鳴棋迅速否定,“咱們都是瞧著的,到了最後時刻,她還在癡念著太子,所以她妄想與太子重修舊好的心意,一定會多過對萬不得已時魚死網破時的計劃。一切不過是你自己加戲。你終究不懂女人。”完,再跟進一步,繼續提醒,“之前,董姬過,在這東宮到處都有機關。這個可是實話,她屋子裏的機關,到了現在我們還背在身上,蘭姬的屋子裏必定也是玄機暗布,做太子的侍妾還真是不容易,有命做一次,會被迫修煉到上知文,下知地理的地步。簡直是要麼死,要麼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