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熱情地絆在那隻腳上,飛出去五步遠,落在地上,掙紮了兩次都沒有爬起來。煥成嘀咕了一句,“不上戰場的男人啊。”徑直走了過去。
想想自家世子剛剛的吩咐,簡單易行,直接將這人提到太子府,不要給他瞧到臉。於是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托在眼前,轉眼間消失在夜色之鄭
隻能瞧到前麵的內侍,一直摸不清,自己雙腳離地,飛騰在地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失去了一會兒意識,慢慢醒轉時,大大的驚叫出聲,“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煥離不理他。
他掙紮著,想要回頭瞧一下,一直托著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奈何卻總是瞧不到,直到在地上尋了一個影子,知道是人,才總算是安了一點心,開始起好話來,“好漢,我出來是辦正事的,這個可萬萬耽擱不起的,若然是誤了時辰,的可就再無命在了。”呼呼的夜風被煥成帶起,內侍後麵的話,全被疾風吹得破碎。
爾後,煥成停住時,鬆開手,內侍雙腳落到實地上,卻察覺不到一般,隻是靠在他手上動都不敢再動,煥成好笑地拿手指捅他,他嚇得亂叫,“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煥成從背後伸出一根手指來,給他指一下前麵上方的東西,他老實看去,認出是東宮。心上想著他口中這位好漢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不敢輕易動作。耽擱了一會兒,慢慢聽出身後再無動靜。顫抖著轉過頭去瞧,身後除了黑漆漆的夜色,空無一物。看清楚了無人,全人一軟,癱倒在地。
他雖然清楚記得剛剛的詭異,但已無暇多想,通知太子,皇上宣了太醫之後就是這條,嘴裏念叨著這個,腳上卻真實邁不出步去,直到東宮守門的侍衛將他發現,帶進了東宮。
蒼介轉遍了東宮,也沒有找到蒼鷹,連目色都因為這突然的驚變轉成了火紅色。心知董姬沒有時間移出蒼鷹,蒼鷹一定是在東宮之內,卻想不出會是哪裏,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自己竟然猜不透區區一個死饒心思。如果換成是自己,在這樣的絕境裏到底要將蒼鷹藏在哪裏。一個自己最不會去看,要不就是一直在看,所以沒有細看的地方。
看到身邊停下侍衛的身影,他點了下頭示意他話,侍衛稟著,“宮裏的內侍來見殿下,是皇後有恙。要殿下急速進宮。”
太子疑心有詐讓人叫內侍進來。
那是母後身邊常見的熟麵孔。再無可懷疑。
能這樣叫自己入宮明必是急症。
況且皇上的意思,他不得不去。今夜的事情都湊巧得邪門。
太子叫來心腹,讓他帶著人找蒼鷹,自己前去東宮。臨去前頓了頓,對著跟在身後的侍衛道,“還有哪個院子沒有看過。”
侍衛想了想,“隻有蘭姬的院子沒有看過。”
太子想了想,“去那裏看看,還有我的居室也要一並看看。今夜務必找到。”
隱在陰影裏的鳴棋看了一眼在另一個方向上的善修,做出口形,“你贏了!”
重新聚在一起,觀看侍衛們搜查蘭姬院子的鳴棋與善修,難得抽得出時間來蹲在樹下賞月,鳴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那麼好懷疑的太子剛剛怎麼沒有懷疑一下這夜會有不速之客的狀況,最近他真的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