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著,他們一定要找出,董姬的那個用於訓練蒼鷹的方法,然後,裝出知道一切的樣子,來與太子周旋。善修,這是他們自我救贖的唯一辦法。其實並不為過。
鳴棋去過的地方並不多,但,他們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尋找卻是問題的關鍵。
但,鳴棋似乎並不擔心,善修有搞不定的事,多年的鎮守邊關的戎馬生涯,早將他們一雙磨打得如同鬼魅般精靈通透。
眼前的事看似麻煩,但善修心裏是願意出現這種麻煩事的也不一定。平靜的紈絝生活,他該早厭倦了。盡管眼前這個事,還蒙得他們如入五裏雲霧,而這裏危機四伏。
善修想了想,“董姬,將萬事都算得清楚,這一條也應該有所考慮,但是她為什麼也沒有提呢,就是因為事情一定是再簡單不過。你們想想,想讓這隻鷹學會討好皇上,並在一開始就成功引得皇上的注意力,如果換作是你們會做些什麼?”
鳴棋抖了抖手,“我平生最做不來的,就是討好別饒事。這種事情,兄長雖然不願身體力行,卻是最能想得出主意的人,現在兄長隻要將心比心也就能想到那個辦法了。來,在這東宮,想要找到那把扇子,真的是勢比登,可是我們能找到兄長口中的那個東西,也就不用再去找什麼扇子了,大家手裏都握定把柄。簡直是兩五一十。平分秋色。”
善修並沒有要肯定他法的意思,隻是那種否定來得極其優雅,讓鳴棋也找不到錯處,“這種蒼鷹,你有辦法養活它到長地久麼?可那把扇子他卻能保存它一世之長。”
鳴棋神情之間添了絲氣惱,幹脆將袖子一摔,“若然是如此,我們就現時將一切事情都給他揭出去,圖得個方便自在。現在就絕斷,對我們有利。”
善修沉思了半晌,“等等,我想到了,如果想讓蒼鷹準確認出皇上,一定要給他看皇上的畫像。或是聞皇上身上的氣味。”
鳴棋直接冷笑,“我們拿到,你的那些又如何,都是不會開口的死物。嘴長在太子身上,他照樣可以,那個本就是我們偷去用來陷害他的。要我,最好,那樣的東西,我們隻是看一看,他放在哪裏,或者即使哪一賊心開竅,換霖方,但我們也能猜到他藏到了哪裏。而今就一定不要取走,之後也不要隨意提起,讓他一直大意下去。但,兄長想到那是什麼了麼。”
善修滿眼篤定,“一定是皇上的掛像,而且因為要長期給鷹看,還會有蒼鷹的啄痕,鳴棋的提法太好了,我們並不需要急著去找那個,太子也不會拿下國師親手繪的東西,我們隻要裝作不知道就好了,接下來,隻是要找到那把扇子。找不到就用那張畫與他抗衡,如果找得到,就是我們賺了。”
等他們再次回到董姬院子時,那些侍衛已經將這裏好好翻看了一遍。然後如潮水般退去。
蹲在樹上,將那些侍衛們手中好好看過一遍的煥成回來,並沒有發現什麼扇子,他們應該是沒有發現。
善修的意思是繼續回去好好找找。
推門而入,在火折子的弱光中,大家看到董姬的屋子已然是一片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