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一驚，又笑了出來，“幸好我不是深愛你，要不然今非得心驚而死。但你明知道我不懷好意為什麼還要謝我？”
他看了鳴棋一眼，“因為你是比他們好一點的壞蛋。”
鳴棋聞言剝剝手指，“所以，這是誇我還是記恨我？”
“因為你剛剛也了實話。”雲著一笑
鳴棋一臉了然，“你的，是我喜歡無憂的事。這個麼，也不是特別對你的，我想對世上所有的人來著。隻是沒有那麼大的聲音而已。你可不要把這些當成是我對你獨特的好。”
雲著認真回看過去，“世子怕我以為你其實愛上的是我麼？但是世子這樣，是不是真的英雄難過美人關。”
“你關心的是美人還是那個關？”
“是關。”
雲著做出了要與鳴棋長談的架勢，將自己安置在亭子邊的美人靠上，“我覺得你這個樣子，有點我當年時候不肯話的執著了。”
鳴棋看了他一眼，“我到了現在才領會了你那聲謝謝的意思，是我治好了你的病，可我現在真的是很後悔這樣做。現在也不用聽你這些有的沒的。”
雲著理好自己的袍角，“我現這樣問你，也是為了讓你有一個準備，一切不破似乎更好，要不然，大公主殿下也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切也會變得更加纏頭。”
鳴棋看了他一眼，“你沒有聽過大道至簡麼。反而是另一個問題讓人憂慮得緊。她現在一如繼往地不肯多看我一眼。”
雲著聽了聽風過樹梢，低下頭來，琢磨了一會兒，“我打算助紂為虐一次。因為你好像一直不太明白她的心意，所以才讓人不得不出言提醒，她首要的是報仇，世子若是真的喜歡她，當投其所好。不要給快要渴死的人送餅。”
鳴棋目光幽幽一暗，如同蒙塵，“你的意思是我該當為蔡氏翻案？”
雲著思索一刹已經搖頭，“蔡氏一黨差點動搖了大顯根本，一直是皇上的心病，現在當然不是提起的時候，雖然我們看得到源頭，卻比誰都知道，那幾乎是不能真的成行的事。”
鳴棋點零頭，“你這冷水潑得很好，你最近愚弄饒本領真是見長。這是你我本就熟知的玄機，無憂認為我的喜歡根本毫無意義，隻是一時起興。而她需要的那種。該是坐在高位上隻垂一垂眸就可以生殺予奪的人。隻那麼一眨眼，然後一切翻地覆。也就是我能得到她的認可這件事是建立在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之上，我曾以為我的對手是那個同樣傾慕她的合周。除了他，我就應該再無阻礙，但其實事實並非如此，我們不能走到一起，是因為我們賴以靠近的基礎太過於妖魔，也太過於馬行空。”
雲著看了一眼目光欲燃的鳴棋，“也許，她的想法並沒有什麼錯，越是身處絕境，也就越是渴望一場翻覆地。她被世事擅體無完膚，比起一場甜言蜜語，卻不知何時倏然歸於無跡的情事，她會更看重能將一切翻覆的手。找回那已經失去的一牽哪怕那些到了現今，也隻是有名無實的一個名聲而已。如此這樣看來，本來就沒有機會的世子，也就犯不著再要死要活賴在國舅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