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到了宮門,無憂覺得自己出了通身的汗,衣服也變得粘膩膩的貼在身上。她沒有進過宮,可是眼前的殿宇千層,卻在夢中往複千遍。聽到宮門推開的聲音,整個人前所未有的緊繃起來,忽然一痛,是極其尖銳的一下,她明知道指甲已經嵌入了掌心,卻還是,狠狠地將手握拳。
然後是他們此行的終點,十九皇子在皇宮中養宜軒過壽辰的地方。不在十九皇子自己的府中,而能來到皇宮中過壽辰,是皇上的恩賞,也方便皇子們一起湊個熱鬧。
十九皇子看到珍珠寶瓶原地蹦了個高。一把從無憂手中奪了過去。“世子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之前看九哥家有一個,連摸都不讓摸,我就想自己有一個,可是問了庫裏根本找不到這麼大的珍珠,更不能那麼神奇地在這其中做出海濤奔湧的詭異聲音來。”他完放到耳朵上去試,對那裏麵的聲音表現出大驚怪的神色來,“這個真的是有那種聲音,真的是有那種聲音。”
鳴棋一臉的漫不經心,“啊,那什麼,在這世上我不知道的東西和事情好像不太多。但皇子也不要覺得這東西就是什麼隨便東西,不過是想當年,母親的私藏老庫底了。”
然後瀟灑將目光扭向無憂,“我送你這樣的禮物,十九皇子也要為我做點什麼。”
十九拍了拍胸脯,“世子有眼光,在這宮中什麼事找我,都是能辦得成的,我手下的貴子最近就為元華世子做了件大事,將他貪……”
鳴棋攔下他的話,瞧了一眼無憂,“比他那個還簡單點,隻要你讓香公主收下她為女差。”
十九指了指外麵,“香,香她其實一直都不肯住在宮裏,如今還在皇城邊上的別院,她其實……”
日光斜過正窗,鳴棋臉上的笑意明亮,“我看上了這丫頭,但她不太守婦道,所以想讓香教教她。”
十九馬上點零頭,“這麼簡單的事麼?隻為流教一個姑娘?”
鳴棋彈彈手指,“這個麼,我與香太久不見,若然一見麵就這樣求她,她也許會不高興。但是皇上一直很愛這個女兒,她又遠遠的離著皇宮,想來她要怎樣皇上都會答應。而香又一向心疼你這個親哥哥。”
十九這才看出了一點苗頭,“世子這個樣子,是不是跟人在爭這個女子,想要將她藏在香那裏,讓我猜猜那個人是誰,不會是善修吧。”
鳴棋眨了眨眼不答。
十九低聲催促,“是善修我猜對了麼!原來你們的矛盾並不是你好外界傳的那樣隻是因為幾個偏將性命,而是因為女人麼。你們這眼光嘖嘖,我就麼,因為幾個下人,怎麼會這樣,因為女人這種比你們鬧得還凶的也不在少數呢。”
無憂已經被十九看了不下十眼,他的目光像是粘到了無憂臉上一樣,接著開始紅白不定,“但是起來,這位姑娘長得好像我從前喜歡的一位姑娘。這樣看看去,一瞬牽動舊情。”
無憂忙低下頭,鳴棋看了她一眼,“不要誤會,這句話在他的人生中出現的次數一定比“我餓了”這句多。因為他見過的所有女子,應該是都聽到過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