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如此情境之下,無憂本想不開口回答鳴棋的,但看到,反而是十九皇子,一直很期待的瞧著自己,索性揶揄一下鳴棋,盡量平聲靜氣,“看來,是皇子並無愁事,所以不用借酒澆愁那原還是十九皇子的福氣,世人皆是羨慕不來的。”
十九皇子像是被驚了一下,他一向生活在宮中,閱人無數,也算得是見多識廣。這樣的女子,長相已經讓人傾心,聲音更令人迷醉,至於給他的這個答案,就太讓他悅耳了。心中的喜悅一時帶在臉上,被鳴棋推了一下,手裏的茶直接傾出了半盞,好半,才慢慢回過神來,一連道了幾個,“可惜!可惜!可惜!”
直到被鳴棋正色看了一眼,才轉過另一邊,自己嘟囔去了。無憂隻顧著低頭,鳴棋還生的氣,也不同她什麼話,十九早已經耐不住寂寞,又將頭湊了過來,“那什麼?我聽聞棋世子已經有了世子妃人選,似乎還是位番邦的郡主,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家的兄弟姐妹都是打起架來不要命的主,簡直是正合適世子的口味,日後再要是出戰,世子可不必再勞動筋骨,隻要坐等中軍帳中即可。如此世子若是娶了那位世子妃,就不單單是娶一個妻子,簡直是娶來一群人間殺器。”他語半,又止不住將,目光向無憂身上繞,一臉研究,“可是,怎麼看起來,這姑娘都不像是傳中那位番邦郡主?難道這是你的心愛之人,你們這是結伴去私奔麼?”
十九其人,雖貴為皇子,也是由皇後掛名養大成饒,此時卻並不在皇上選擇繼位人選的考量之中,照常理來看,很容易在宮中長命百歲,唯一樹的敵還是當年他母妃卷進了晴妃落子的迷案之中的核心人物,晴妃娘娘。
其實,事情早過了多年,可最近,不知緣何又給人提起,在宮中鬧得有些歡,可他本身倒像是感覺不到什麼似的。還是照樣自己做自己的樂嗬事。
他完這些話,本以為鳴棋不會搭理他,沒想到鳴棋一雙冷眼忽然笑開,“皇子的一雙明眸看出來的是我緊追著她不放的嗎?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她其實是想,在我與那位郡主之間插上一杠子,所以雖然是我要送她去清修,卻不是因為我心貪婪,而是她的心湧動得太過急切!“
聽到鳴棋如此回答十九,結結實實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然後,馬上意識到,鳴棋是在誑他,他轉過頭衝著無憂嘿嘿一笑,“姑娘對世子這樣的法可有話?“
無憂隻是輕輕頜首,她給鳴棋瞪得憋了半晌的反駁之詞,到嘴邊時已經不大想真的出口。到了最後,隻能像這樣不知所謂的點了個頭了事。
十九又驚了一下,不過,趁鳴棋轉過頭去的空檔,跟無憂對口型道,“不用害怕他。要是他惱了你,你就到我身邊來。”
完,見鳴棋像是發現了什麼,忙做勢抓了抓頭,“起來,世子要對著姑娘避而不見的方法有很多嘛,幹嘛要選這麼偏激的一種,這可不是世子的風格啊!”然後他自己啊了一聲,“世子的意思是,這姑娘挾子以令諸侯到這個地步了嗎?可既是如此,她為何又不毛遂自薦?為你生上一群猴子,從此讓你在家中養猴子,再也不能出去尋花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