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三十點八(1 / 2)

無憂道,“我們殿下是心軟的人,聽夫人臥病一夜無眠,第二日對我們道,夫饒病必定服了很多藥,卻遲遲不見好,準是那藥,並不對那病的起因。她想了一夜,將從前病中用過的極靈的相師給想了起來,今兒一直催著我們將這位相師帶過來,給您瞧瞧。”

國舅夫人聽了,向那位相師身上上眼。來,彌姑姑選的這相師,不知,道行如何,但長相卻是仙風道骨,是個極帶眼緣的主兒。尋常人不必問卦,隻向他瞧上那麼一眼都得被他的仙氣砸的一個機靈。

國舅夫人不可例外地更快中招,此時顧不得渾身無有力氣,急急從榻上下來,向相師求問卜。那相師並無多言,輕拈幾指,一陣念念有詞,倒不知他是如何做出的,似乎有一陣神光在他臉上過境,震得那位國就舅夫人?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緊張道,“相師剛剛可是問得了意了麼。”

相師不緊不慢,道,“澤風大過,以地泰,割除擯棄,投之畫外。”國舅夫人聞言一樣糊塗,看向無憂求助,無憂微笑,“我等愚笨不解意,還請先生明示。”

那相師微捋了捋長髯,慢條斯理道,“凡一種邪風興盛之時,為此風所經之人,必承殃及,夫人身邊邪風正盛。而夫饒福氣,在那裏被邪風入侵,擊得粉碎,才有今日之禍。”

無憂起身將國舅夫人扶回座位,輕語,“夫人病體,不可久立的!”

相師這段解釋簡單明了,國舅夫人聽得清楚明白,慢慢尋思了一下其中意思,已經急得再次從榻上起身,直到向相師麵前來,“求相師這就出辦法破解,想來這些年的辛苦,早有根由,隻是從前國舅為了掩我口舌,找得那些個講師,都必是得了他的關照,對這個事兒都是避而不談,刻意避諱。更有甚者篡改意,將我蒙蔽,其心可誅。”國舅夫人此刻同無憂與這相師起多年辛酸,一雙眼中已經滾出滾燙淚水,好半時都克製不住激動情緒。

到了最後已然是渾身抖動,體如篩糠。無憂重新將她扶回榻上坐好。

這位國舅夫人上鉤的時刻,與無憂掐算的時間巧妙的重合,此時,正是得由這位相師進一步將雲著娘親在國舅夫人麵前點出來的合宜時刻。

其實,一切本就是國舅夫人先入為主的想法,所謂,無憂與相師的循循善誘,不過是一場正中下懷的順水推舟。

雖然,無憂將要達到的目的極為淺顯,不過是暫時將雲著的娘親,從國舅府中分離出來。這對於大公主接下來的計劃,卻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相師睜開一點目光,開始,為這國舅夫人解開,他先時布下的諸般般彎彎繞,“這種邪風,必是來自三魂七魄,混行之人。”

國舅夫人目光一緊,已經走進她身前的相師手臂牢牢攀住,“那饒存在既然是這般厲害,那按照相師的意思,我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殺掉。這樣的心思在我心中不知動了幾千萬遍,卻總是拿不定個主意。”

相師搖頭,“邪風混於地五行皮發血肉之間,豈是滅幾魄能盡除的?況且,入侵夫饒邪風,之來,如滄海已成桑田之振迅澎湃,不宜滅壓。之去,隻可轉向借以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