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著迎著鳴棋的目光略微有些吞吐,“怕隻怕這些人一個都不能剩下,據,蔡單誌人稱無敵煞星,你的人不僅殺不了他,反而會因為武藝精良,出賣自己的身份,使他更容易看出,你就是幕後指使。”
鳴棋將手中的扇子,在掌心敲出一聲響來,附上一個笑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蔡府就應該在寶瓶大街上,而且就在你們將會混戰的地點附近,去那裏跟他打上一架,他會心不在焉,估計接不過雲著公子十眨”
雲著點零頭表示同意,又忽然清醒過來一般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你從頭到尾都隱在背後,而我要到人前去拋頭露麵?”
鳴棋摸摸自己的指尖,一副提醒的表情,“是你忘了,你可是一直蒙著麵呢!”
雲著還拍手叫好,“好妙計,好妙計,雖然過程如茨折騰,但結果還算不錯。”
善修再次挑起眉來,“可是你那專用在敵軍當中,斬殺馬腿的霹靂火,從前不是有千餘眾嗎?此處用了二百,又為何是全部動用?”
鳴棋那他的疑問,微微一笑,“聽了如此混亂的奸計之後,還能這麼精明思考的,也就隻剩下兄長的,那些人麼,是留給他們的驚喜。”
雲著忙湊到他近前來,“已經少了那麼些人嗎?你不會是已經殺人滅口了吧?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殺了,而心上空閑得慌,世子還真是尚武,把這些珍寶劫下來不會直接去造反吧,那樣不僅是當街劫錢,連臭萬年的死罪也犯下了。”
鳴棋當手中扇子一扇,送他一陣涼風,打亂他頭發,“你用不著擔心牽連其中,既是白用你一場,自然也不會讓你搭上性命,我的命還不至於結束的這般潦草。”
雲著一臉存疑,“那我們得了那麼大筆的銀子,到底要放到哪裏去呢?來,這個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真的是一般無二的道理,我們即便是拿了它們來,也無處妥善安放。要是是擔心奸計破敗,簡直是費力不討好。”
鳴棋低低的聲音一笑,“聽聞你家要修府庫的那一處,近日正在奠基,將這些裝的珍寶的箱子混進那石材之中與你家做了房基吧!”
雲著一臉五裏雲霧,“你要將這些珍寶充做了石材,
深埋入地下造房子嗎?”然後又伸出手指,在得失間反複琢磨了一下,“如此聽著,當真動人心弦。但可惜國舅,我那父親大人,日日在那裏監工,想來,一隻外來的針尖,都插不進去他那地基之中才是實情。”
鳴棋微微一笑,“隻要那時,你出現半刻,國舅會因你娘親的事氣急敗壞地避讓,我之前的一切打算可成矣。”
窗外月色如水,亮彎彎掛在當空,雲著聽鳴棋提到自己的娘親,臉上已經有了淒然之色,恍惚間似又回到了時候,他伸手拂過自己臉龐,冰涼的指尖劃過皮膚,激得他清醒,“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與並未從皇後手中將珍寶奪走無有分別,世子該當知道國舅其人貪婪成性……”他提到自己父親時反而平靜無比。
不待他完,鳴棋已經接過話來,“將這些放在他那裏,也隻不過是暫時要讓他當個過路財神,有朝一日將這些挖出來,可為皇後之廢除添上一樁好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