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來道,“她一個大公主位份上的俸銀能有多少?可她府上有幾千口人,哪一樣是將就的。這些真金白銀又是從何而來的?”
國舅連大氣兒都不敢喘,隻等他續下下文?
到此處的金何來,卻不將內情點透,隻是一頓咋舌道,“道理雖在明處,卻不知國舅如何打算。”
國舅那想聞聽下文的心思急如火焚,冷不丁,又被他岔開話鋒,隻得接上去表個態,“你我既是兄弟相稱,愚兄有如何的心思,也不會瞞於賢弟你。賢弟有如何的想法,但講無妨。”
金何來凝神,向著國舅做個略略思索的表情,顧慮疑問猶豫,諸般般情緒皆在眼角處翻滾一番。就在國舅已經按捺不住情緒時,才一氣嗬成,道,“弟隻想問大哥一句,可想囤成自己的富貴。”
國舅一愣,“此話何意?”
金何來似乎有些為難,“此語乍然聽起來,是有些挑撥離間,兄弟雖然沒念過太多的書,卻跟在富貴人身邊,瞧了不少事兒,瞧過幾次,那幾分幾寸上就是致命的火候,才敢鬥這個膽,同賢兄你的。國舅此一時正在盛時,皇後看重,委以心腹事,為此能多多擔待國灸缺點,但若他日太子登基,下清平。國舅可試想,你那位好外甥,第一動手斬盡誅絕的,你覺得會是誰呢?”
談及長遠來看的榮辱興衰,國舅臉上已經變得凜然正色,“我那太子外甥,雖然是個心軟的好孩子,但也十分聽他母親的話,將來他若是能登基,隻要皇後對他起,今日大公主的有意難為她母親與我的事,他必會聽了他母親的話,先拿大公主開刀。”
金何來抿唇而笑,將手擺了擺,“國舅要是那般想,可就是真的大錯特錯了,國舅請想,皇後做出的幾件大事,包括在南堤築壩那幾件事,雖然討得皇上的歡心,縮短工期,是意加持,但現在,鬧得民怨沸騰。新官上任三把火,來日,太子榮耀登基,為討下萬民愛戴,隻恐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就會是國舅您,今時今日,國舅越是承了皇後的意思,擔了那些大任,也就錯得越多。”如此聲至此處,忽然又放聲道,“哢嚓!國灸脖子,可經不得那聖人心思算計。”
他這樣猛然提起音量,驚得國舅,險些從座位上跳起來,動了動唇,卻已發覺金何來挑了挑眼角,一片真摯誠色,從其中來,“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櫻國舅請想,國舅雖是皇親貴胄,其實,不過仰人鼻息,行動掣肘,不若親自挖開一條黃金道來,握得大顯命脈!到時,皇後對待國舅爺,再不可呼之則來,揮之即去。”
國舅被這金何來生生將心事戳得正好,好生激動了一會兒,“賢弟與我一見如故,當真我今世貴人,莫不是,我前世行了什麼大德,才求得我們今生見麵?賢弟所皆是至理箴言,句句切中我要害,愚兄那皇後妹妹性情剛烈,翻臉無情,我雖身加恩,但也少不得要看她臉色,我這個兄長在她麵前,是沒有半分底氣,但是他替我攔了許多窟窿也是真的。可假設,我當真想,自立門戶,讓她刮目相看,又該當如何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