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道,“現在事情往複,看著是按母親的意思在走,可是其中,內含著頗多漩渦,母親一時也有些看的不清,你年紀還,讀書才是正業,就不要參與在其中了!你身邊那些人,隻是教你讀書就夠了,怎麼辦也告訴你這些,聽你那時還路過,險險碰上他們衝撞。”
太子再次笑了笑,“母後的法是至理名言,兒子此時就是該多讀書的,想來那些齷齪之人也都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們的目光投向處必是皇宮。而母親如能服父親,將蔡單誌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入東宮,就再不會發生節外生枝的事。兒子身邊的人也是盼望著兒子有一日能登得大寶。”
皇後想了想,“可別母後,一直要裝著不知道這些事,就算是知道了,向皇上提幾句,你父皇也未必會答應。這蔡氏一案,一向非比尋常。母後也是不得已才動及此人。”
太子繼續溫文道,“兒子是這樣想的,不知道對不對?父皇本不願再有人提及此案,這賊子又偏偏冒出來,被父皇視為燙手之芋。此時有賊人突然出現,將他殺死,反倒,讓父皇省了力氣。兒子所擔心的就是,還沒有等蔡單誌出大公主的野心來,父皇已經耐不住性子,要將他殺掉了了事。”
皇後一時有些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不僅是大公主,連你父皇也要置這蔡單誌於死地麼?”
太子點頭,“這也正是鳴棋世子,敢於向皇上告密蔡單誌的原因,他隻恐早想到了這一層。”
皇後聽了他這一番分析,不覺驚出渾身的冷汗來,“難怪,他的傷勢治了好久也不見起色。也許你父皇的心意,正一分一分地滲進那藥裏。吾兒不提,母後都幾乎要忽略了。”
皇後答應太子,去找皇上要人,可卻實在想不出如何的法,才能夠讓皇上感覺不出自己的蓄意而為。
太子向皇後拱手,“母後能為皇上分憂才是要緊的。”
皇後聽完大喜,“吾兒法確實在理,讓一切提法都是為皇上分憂,也就都是得過去的。之前,母親不敢在皇上麵前提起這些,想來是自己先心虛了。”完已經讓人開始梳洗打扮,前去麵聖。看看太子還沒有退下的意思,知道他仍有話,等婢子們梳洗完畢,將她們打發了,才問他還有何事。
太子微微沉吟了一下,聽,那鳴棋世子,將母後所想知道的清清楚楚,看來就在母後身邊必然隱藏著他的眼線。
皇後凝神瞧了他一眼,很有感同之色,“大公主一向出手豪爽,能買通人心也不算出人意料。”
太子道,“依母後平日觀察,何人嫌疑最大?”
皇後歎息一聲,“從那時知道鳴棋告密開始,母後心中,便總是嫋嫋娜娜的那些暗影,卻總是分辨不清。看來,這世上那些老話的不錯,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太子低頭想了想,抬起頭來,無比坦蕩道,“兒子似乎察覺一些異常。”
皇後一臉驚奇,“吾兒有心了。”
太子語聲請報出一個名字來。
皇後臉上的笑意極快的扭曲,“你她在押送珍寶的前一日,托人給鳴棋送過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