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難受的,連公主最終的眼色都顧不上看了。如果,這樣一直吐下去,會不會連心底的想往都吐出來,那可就無事一身輕了。
但事情怎麼會這麼簡單?宛如已經想到,這個嘔吐一定不是吃錯了什麼,而是早之前,鳴琴扳著她的嘴巴,逼迫她吞下去的藥丸起了作用吧!
鳴琴要讓她永世不得翻身,雖然從前的辦法也很是花哨,但這一次,他借的是大公主的力量。要大公主,從此以後更加的厭煩自己。
見宛如這個樣子,大公主,一開始厭煩的以手支額,剛想讓無憂打發了宛如回去,神思電轉之間卻想到一件事情,難道這丫頭這麼快就有了身孕?想想,他們膩在一起時間這麼長,不懷孕才怪呢!
是以,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攸然轉的笑意,然後點手向無憂,“這就叫人去喚太醫。”
宛如這時已經吐過了一陣兒,稍稍安穩了下來,忙俯身過來要跪,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是要求大公主恕她失儀之過。本來以為,大公主不會輕易放過她,隻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大公主不僅抬抬手讓他起來,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石墩,要她過去坐下。
宛如一下子就糊塗了,大公主又不要她的孝敬,難道,連她是否失儀也並不在乎?反而是失儀了更好嗎?
看她猶豫,大公主耐著性子等她思量。隻是,要她坐的意思沒有變,宛如再不敢耽擱,隻挨到那石墩一個邊兒,淺淺地坐了,準備隨時站起來,也許轉眼就得跪下呢!
大公主訓誡她的辦法可以變來變去,可她唯命是從的選擇,卻隻能一如既往。
良久,大公主並不話,隻是用一雙眼睛好好打量她的臉色,“你這樣的女子,真是讓人什麼好呢?自己有了身孕,還不知道?我讓你站,你便站,是在用這樣的方法,虐待我家子孫,跟我抗衡嗎?”
宛如突然聽見這話,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大公主,動了動嘴唇,似乎想什麼,已經看到無憂轉身下高亭出去的身影,想著一會兒太醫來了,就自有分辨,自己也無需明一切了,其實,她入王府這麼長時間,並未與鳴得行房,可這樣的話,又無論如何也不出口。好在,一會兒會來的太醫,會糾正這個誤會。
宛如雖然一直低著頭,但一雙眼睛卻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用餘光去捕捉鳴琴的反應,然後,很快對上一雙幽幽的笑眼,無數的光芒從那眼睛中綻出,但宛如似乎很快就看出了其中正中下懷的光束。
鳴琴喂食她的那粒藥丸並不是毒藥,否則她現在早應該毒發身亡,可也絕不會是什麼作用都沒有的平白無故。隻是要她在大公主麵前失儀,也不會將她傷她筋骨,看起來也沒有太大的意義。這樣想著他真正的用意,如同墜入無底深淵,她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仍然摸不透他的路數。
太醫也很快被無憂引來,大公主不讓他鬧虛文,那些個繁文縟節的東西,隻讓快快給二世子妃診脈。
太醫答應著過去,有禮有節地給宛如請脈,片刻之後,一臉驚喜的起身,向大公主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