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臉若有所悟道,“姑母心意,王爺不僅不苟同,還想撇清。但這何錯之有!王爺名聲,在這帝都之中從來為人所頌揚,而姑母則相反。但姑母將蔡單誌藏得這樣好,連王爺都蒙在鼓中了。”
鳴棋一笑,“殿下以為他們除了帶走蔡單誌,還會在這裏得到什麼?”
太子努起唇來,“我那姑母,恐怕還不知道蔡單誌手中的寶貝已經到了你掌控之鄭因為這個時候,父皇應王爺之請前來搜查,順路帶走蔡單誌,雖然不會傷心很長時間,但是起碼現在會覺得很是惋惜吧。那樣,對我來就是值得的。另外也可以確定一下,我需要的東西,現在究竟是在這王府之中,還是在王府之外?”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凝起眉頭,似乎開始回想,還落下了什麼好處一般,然後,在空中擊起掌來,“啊,我也是該害怕的,那些兵部的人這樣前來,他們會認出我的,起碼在這個時刻,世子與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為了要幫世子開脫,給父皇那個體麵的法裏,可的是世子坐在我禁足的門前,並非把酒言歡,狼狽為奸,而是上敬,下敬地,中間將我規勸。這麼看的話,可不一樣了。”
鳴棋一臉好笑的神情,“我真敬佩,太子給我,做圈套時,也毫不留情地將自己套進去的勇氣!好歹也顧惜一下自己才是。”
太子自己也開始忍俊不禁,“不得不,與世子在一起的時光,連這黑夜都炫亮。有世子做仇人,這太子生涯無與倫比,那麼,我的皇帝生涯也讓它無與倫比吧!因為世子幫倒忙,因為世子幫忙,因為世子幫不上忙。”
鳴棋目光清亮地盯著太子半晌,正要什麼,一隊搜查的兵士跑了過來,他抬眸看了一眼在自己麵前,逆光而坐的太子,抬起手來,免了他們的拜禮,“既然是我父王的意思,那各位就輕便吧!我與美人這裏要不要好好看一下?”
那領頭的聽了是美人,立時不敢再抬頭多看。
太子含笑聽著,慢慢舉起手來,又輕輕啜著杯中酒。
那領頭的最後看了一眼他麵前那個隱在陰影裏,仍然優雅舉杯的身影,沒有一絲慌亂,停杯的動作波瀾不驚,再次施了禮,轉身而去,過了一會兒,遠遠的傳來那邊已經檢查過聊喊聲。
等那些人去得遠了,鳴棋才開口,“太子是女子,殿下不會介意吧!”
“命在旦夕的時候,要不擇手段。性命難保,何談其它。”
“殿下倒是看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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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衣起身的大公主略揉了揉額角,“你是派去轉移蔡單誌的人讓棋兒阻止了麼?”
彌姑姑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其實是世子主動將蔡單誌交給那些饒!”
大公主拿在手裏的香珠落地,“棋兒又鬧的什麼名堂?難道是我這大半夜的睡得迷糊了,怎麼想不清他的心意呢!”
彌姑姑也猜測不出什麼,亦知不能阻止必定要去看個究竟的大公主,無聲過來服侍穿衣。
大公主想了想,“你,他們父子之間可有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