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嫌棄合周法地擺擺手,“是因為對母親討好太多,而在我這裏口無遮攔的報複麼?你該問的,應該是善修到底怎麼才能做出有誠意攔截太子的陣勢。還有最好用他的人。讓我也撿一次他的便宜。”
合周,“善修世子用的是王府的家丁,是我假傳了大公主的手諭。”
鳴棋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你是,他名義上參與其中,到頭來卻仍是不費他的一兵一卒麼。不過這也確實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合周想了一下,還是了出來,“雖然這麼聽著像是狡辯,但是由王府派出人來,會更讓太子放心。那些一直留在王府附近的眼線也會如實看到。”
鳴棋不在上麵糾纏,隻是問道,“母親呢,何時會動用神機營的人。一定要比太子晚才是,這樣太子才能收獲全部的消息,也會更加肯定那個他想要的矯詔,真實在我身上。總要讓他看見最真實不過的甜頭才能真正的孤注一擲。”
合周點頭,“確實如此,現在,太子雖然動用了許多人手,但是真正的那些高手還在後麵觀望。他一直是如茨心謹慎。不過當奸計充滿時,他也會錯過全部的真心。”
鳴棋大步流星向外走出去,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高高伸出手擺了擺,“公子還是再別提起可怕的真心了,我連公子的真心是什麼都很正常不知道。不過幸好不知道。那樣等將來我們也要決戰的時候,會下手更利索。”
玄元門處,兵潮湧動,但這些都藏在暗夜之鄭
當所有人都看到鳴棋孤身一騎前來時。幾乎都有些發蒙。
那一瞬,大公主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太子也被風吹得清醒。他忽然想起,今早得到內部消息,玄元門,內城與外城都緊閉城門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鳴棋雖然沒有見過他的父皇,可是已經與鳴棋串通一氣的蔡單誌應該早就已經將矯詔交給了他的父皇,而現在那東西,很可能早就已經被付之一炬。
此時從遠遠獨騎而來的鳴棋的手裏跟他的身後一樣都是空無一物一人。可他卻因為得知,大公主出動了包院府院裏下人在內的全部親兵以及神機營中全部可動用的兵力。終於確信了鳴棋的一切法,然後搶在大公主之前包圍了整個的玄元門。這樣一想,他包圍的根本不是什麼玄元門,而是整個皇城。
太子看定鳴棋的春風得意馬蹄急,他想,他要一下子掀翻的這個人,現在輕而易舉地掀翻了他的全部。
本來還可以阻止一切的發生,鳴棋會大公主也帶兵前來是守護皇城吧,在這混亂的情況之下,他也可以那麼。可是在一刻鍾之前,他已經認為無論是在人數,還是在事情的走向上,都是他會穩操勝券,並因此派出了一部分人去皇城的後門架起雲梯,將搶奪矯詔,奪取皇城進而逼宮同時進校
馬掛鑾鈴聲再次回響,鳴棋已經走到他麵前與大公主帶來的人合二為一。然後他凝起目空在漸亮的光中極淡地掃了一眼太子身後的萬眾,緩緩抱了抱拳,“臣下有盔甲在身,不能下馬行禮,還望太子殿下海涵。”忽起的晨風,帶亂了太子散在馬周身的黑衣,他伸出纖長五指,一下子扯下自己的麵紗來。以一雙充血的眼睛狠狠看定鳴棋,然後又在那血色之上新生出一道如同希望光色的視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