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隨在大公主身後的彌姑姑提醒了一下大公主要去看的神機營已經布置了一上午的刑場。大公主才起了去意。
鳴琴在大公主轉身之後,還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動。
“那叛臣的家眷也全都帶到了。”彌姑姑繼續向大公主回稟著其中的細節。
善修抬眸看了一會兒被救到自己眼前的女子,沒有沾滿血汙之前,應該是端莊秀麗的一張臉吧,但也顯然沒有利用好這個優點,去禍害別饒人生,反而成了別饒裹腹的食物。他搖搖頭,抬手讓人繼續續杯,“於將軍難道就真的隻求我這麼一點事情嗎,就隻求我出他的女兒嗎?但其實是你自己先藏起來的,我這個救你,看起來也隻不過是找到了你。所幸你尚有命在,也不算我對於將軍失言,近日風聲極緊,你先藏在王府些日子,日後再想辦法出帝都吧。”
那因虛弱而不斷氣喘的女子,聽到他的話猛然抬起頭,“世子權勢通,是在這帝都之中唯一能與大姑主抗衡的存在,世子一定有辦法救出我全家的對嗎?”
她目光突然透出光亮的,問著善修這樣的問題。立在善修身後的煥成有些尷尬的抿了抿唇,大公主府上的事情,自家世子子一向是管不得的。不僅管不得,如果貿然上去求情還會適得其反。但想起於將軍曾經出兵援於困境,身上就開始熱血澎湃。也冒出了一些不該有的期待來。想著,如果可能……
煥成繞到善修身前前插手施禮,“末將蒙麵行事,不透露出身份前去救他們才是最好的。”
善修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容易,那裏可是神機營。”然後,他將目光投向的女子,“現在要能救你一家的,就隻有你。”
那女子聞聽驚詫地抬起頭來,目光滿是急切,是在懇求善修馬上出來的意思。而無論是什麼她都會答應。
善修想了想,“那可並不是什麼容易做的事情,而且能夠真正拖的時間也並不會長。所幸,他們用來指責將軍罪責的東西也維持不了太長時間。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一切罪名自然會不攻自破。你知道,大公主之所以要將自己手下的將領誣陷,目的來可笑,不過是為了會哭的娃有奶吃,太過安靜的神機營,會從閃耀的位置退下。也會從帝都百姓的心目中的神位上退出。比起這些黯然消寂,隻是折殞一名無用老將重回風口,明顯要合適的多。”
善修的法,如同平地驚雷。原本奄奄一息的女子就像是有一個真正的自己原本藏在自己身體內真正自己被他的這番話驚醒。煥然精神的樣子從地上站起來,走近善修幾步。在那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上。善修很是耐心的看了一會兒她眼中透露出來的堅定。將那盞裏的酒酒倒進自己口鄭
“無絕人之路,這句話從來都是對的,我隻是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能讓人不後悔的人選!”
那女子,“我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害怕的了。”
善修抿出一個輕笑,“那就是我在讓你發抖了。”然後將目光落在女子努力蜷起她發抖的手指上。
善修明顯已經看破了她身上最後的一點掩飾,她控製不住的抽動了一下唇角,“那是即使害怕,即使明知會萬劫不複,也一定要去做的事。要是不堅持就真的毫無辦法了。”